“你不妨仔細想想，我可是從未對你起過殺心，之前也好，神選世界也罷，你真的覺得我有害過你嗎，老九啊？”
李淵的話傳入009的耳中，009仔細想了想，好像是這回事，但是好像哪裡又不太對勁。
“我仔細想了一下，我想殺你，跟你有什麼關係？”
李淵眨了眨眼睛，009也眨了眨眼睛。
你彆太離譜啊。
“咳咳……咳咳咳。”李淵突然咳嗽了起來，劉月見此連忙拍了拍他的後背。
“沒事吧，怎麼了？”
李淵：“特麼氣的我咳嗦。”
009伸手摸向自己的頭，他突然想到了秦棱。
記得當時，秦棱被砍下腦袋後撕開胸膛，那裡麵竟然還藏了一顆腦袋。
當然，009肯定是沒給自己體內藏個腦袋的，但是他也用不著那麼麻煩啊。
他雙手抱頭猛然發力，直接生生把自己的頭扯了下來，緊接著他的脖頸上長出了一顆新頭。
被拽下的那顆頭轉眼變成了一顆造型獨特的科技球。
“嗬……哈哈哈，秦棱老賊誠不欺我呀！”
009咧嘴一笑，雖然是同樣的模因汙染，但他和秦棱的狀況可不一樣。
007去給秦棱的指令是實現她的願望，既然要實現007的願望，那麼秦棱就不能死。
而李淵隻是篡改了這些序列認知中的自己，跟009自不自殘沒有關係。
李淵摸了摸下巴，“倒是把這一點給忘了，那再來……”
嗖！
話音未落，009已經閃爍到了他的背後，手中的弑神之槍化作黑色的巨大屠刀直接劈向了李淵！
李淵斜視了一下，那巨大的黑色屠刀已近在咫尺。
真是不可理喻啊。
“就這樣結束遊戲不好嘛，非要自討苦吃。”
李淵說罷，009的身形一顫，他體內的力量忽然一陣紊亂，手腳也開始不聽使喚。
李淵背對著他，手中湧現著某種力量。
“你以為我隻準備了一個模因汙染嗎？”
“那十二個符咒，我既然給你了，那就不是白給你的。”
轟隆！
009突然失控倒飛出去，李淵轉頭，他在那十二個符咒上動了手腳，這也是理所當然的。
不然他為什麼要把符咒給到一個萬相化身，那就是他準備的一個後手，故意送給009的。
009吸收那麼多人的霧鬼，那些人的能力雖然靠著萬物歸一者勉強穩定了下來。
但是那些人的記憶與自我卻無法被融合，所以隻要一個媒介作為誘因，稍加引導就能引起這些自我意識與能力的暴走。
“啊！！！”
009雙手抱頭兩眼瞪大，他的胸口，他的背後，他的手臂上突然竄出了一張張人臉。
這些人臉痛苦的哀嚎著，瘋了似的往外竄。
那些人臉裡儘是些熟悉的麵孔，有亞瑟，有夢魘，有奈拉索金，有鑄劍師，有千喉，有人馬，有林楓，有女皇，有阿道夫。
甚至還有易經，蟲豸，蟲母，賭徒，但卻沒有霜王。
這一張張人臉不斷的從他的身上湧現，從肉體上拔出一個個肉瘤往外湧動。
每張臉都代表著一個自我與一段記憶，他們的主觀意識拉扯起了自己的能力，讓萬物歸一的核心體變得極不穩定。
能力紊亂，接近暴走！
這一切都是因為他吞噬了過多的霧鬼！
009這時想起了白夜的話，‘你一定會後悔的，009。’難道他說的是這個嗎？！
“呃啊啊！！”
聽著009的慘叫聲，雪女剛要上前就被劉月單手給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