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餘則成!
第463章竟敢摸老虎屁股
李武民在一個秘密聯絡點跟餘則成倆見了麵。
目前,李武民是市麵上活躍的人物。他跟誰接觸都會引起彆人的注意。
餘則成還不願意在公眾麵前暴露這個身份。因為他在“三六六摩登服裝設計製造公司”是公開活動,要給彆人量尺碼,還不能阻止彆人近身。一旦泄露身份,就會有危險。誰說李澤就不會花錢請殺手?隻不過,李澤絕對不會請殺手去殺李武民而已。
因為殺了李武民,李武民的後台肯定會瘋狂地報複。
李武民在彙報了“國際洗浴中心”的裝修進度之後,他說“老大,最近我設計在佘艾珍家門口射殺吳四寶。你看可行?”
餘則成知道佘艾珍已經有些默許李武民刺殺吳四寶了。其中一個主要的原因是她想看看自己的兩個男人誰更優秀?當然,自從跟李武民倆有關係之後,她有些嫌棄吳四寶了。隻是要做的乾淨一些,否則,她就會落得一個不好的名聲。
餘則成說“不好!他是李四群的師弟;明目張膽地殺人等於打臉李四群,七十六號會瘋狂的報複。到時候,你也肯定是報複對象之一。”
李武民最近太忙,沒多少精力去思考如何乾淨利索地殺掉吳四寶。他問道“老大,你可有什麼好辦法?”
餘則成想了想,對李武民說了一個方案。
李武民一排巴掌,說“好!老大!你真是賈文和再生啊!”
餘則成心道‘我哪能跟賈文和相比?隻不過是熟悉過去的一些曆史事件罷了。’
看到李承宗沒有要走的意思,餘則成問道“承宗,你還有事嗎?”
李武民忍了忍,還是沒忍住,說“老大!我一個人操作這麼大一攤子,壓力挺大的啊!你能不能陪我喝一頓啊?哪怕是喝醉了都行。”
餘則成想到;這個十九歲的孩子,這幾年一年上一個台階,表麵上是很風光,內心裡壓力肯定很大。就算是想見一見自己,還要躲躲藏藏的。他說“好!我今晚陪你喝一頓。你去街上買點酒菜,我們就在這裡喝一頓。喝多了,就睡在這裡。”
李武民臉上露出十分開心的神色,說“在這裡喝酒多沒勁啊!我們去酒店裡喝吧!訂一個包廂,我倆用圍巾圍著嘴臉,偶爾去酒店喝一頓,誰知道我倆是誰啊?老大,你說個酒店,我先去定一個包廂。”
餘則成立刻想到了“圖們江酒店”,他說“不走遠了吧!在你的轄區,圖們江酒店。”
“圖們江酒店?”李武民搖了搖頭,說“四片的片長正在盯著他們。換一家吧!”
餘則成大吃一驚!敢盯著圖們江酒店?想死差不多!圖們江酒店外圍不知道有多少頂級殺手?他問道“你們怎麼想起來要盯著圖們江酒店?”
李武民微微一笑,說“乾這個堂主啊!如果乾久了,一定會遭雷劈!四片的轄區內有一家梁氏大藥房。在抗戰爆發前,隻有一個小門臉,名字也叫作梁氏藥店。據四片片長連杜根彙報說,這個梁氏的老板不知道這兩年突然發了什麼橫財,從去年開始,用高價買了隔壁的幾間門麵房。加起來一共有五間門麵了。要拆了門臉蓋大樓。老大,你想想這個梁氏藥店是不是搞了什麼坑蒙拐騙的事?否則,那個小藥店怎麼一下子積累出這麼多錢來呢?”
蓋一個五間門臉的大樓,含地皮最起碼要三十萬塊大洋。新新公司的那個大樓是花了兩百多萬蓋起來的。
餘則成立刻在大腦中搜索,在曆史上有誰在上海突然暴發了起來。
李武民繼續說“連杜根就向我彙報,想偵察清楚這個梁老板到底做了什麼缺德事,突然發財了。然後找機會敲一筆竹杠。我當時就同意了。連杜根就負責盯著這個大藥房。前天,連杜根發現有人從梁氏大藥房裡提出來一大批藥。他們就采取分段跟蹤的手段跟蹤貨物。最後,還是在馬當路附近跟丟了。不過,這個連杜根也挺狠的。他帶著五個弟兄在附近死死地盯著,結果看到了圖們江酒店的一個家夥過來了。不久,那家夥又離開了。”
餘則成聽到心驚膽顫的。奶奶滴!這個連杜根是要摸老虎屁股啊!
李武民喝了一口水繼續說“連杜根對這一片的人太熟悉。他們五人在這一帶盯了一整天,就這個不是本轄區的陌生人進來過。他從那人進出的時間一算,那家夥去的地方離他站著的地方應該不足五十米。這樣,一縮小範圍。他再一排查附近的人家,就鎖定了一戶人家。至於是怎麼鎖定的,我知道他們熟悉當地情況,也就沒有問,揮手讓他去盯著。後來是怎麼個情況?還沒有反饋到我這裡來。”
餘則成立刻說“立刻讓連杜根停止盯梢!”
李武民盯著餘則成的臉看著,問道“老大,你似乎很忌諱這個圖們江酒店啊?他們很厲害嗎?”
餘則成點了點頭,說“不僅你惹不起!我都惹不起!可以說,黃老爺子都惹不起。我這麼說,你明白了嗎?”
李武民眨巴眨巴眼睛,問道“是工產黨啊?”
餘則成很好奇,問道“你怎麼想到是工產黨呢?”
李武民說“目前最狠的不是軍統和工產黨嗎?軍統肯定不是,那剩下的不就是工產黨了!”
“工產黨怎麼就成最狠的了?”餘則成想了解李武民對工產黨的看法。
“那工產黨不厲害,怎麼軍統要成立一個中工科?他們怎麼不成立中統科?”這時李武民的理論。
餘則成也懶得解釋了,說“明天一定要將連杜根撤出來。切記!”
“知道了!”
李武民再也沒有心情吃飯喝酒了。他隨即告辭出門了。
餘則成很擔心連杜根已經引起邊日南的注意,那樣的話就糟了。他突然想到後世記載的一件事
袁鶴鬆本來隻是上海再平凡不過的一個藥店老板,因為很多外國藥品批發商看到上海陷入戰火,紛紛以半價、三成價的價格把手上的非療傷的藥品拋售後離開上海回國。他視野開闊,抵押房產、到處借錢,收購了許多西藥。
光是治瘧疾的奎寧丸就收購了足足八百箱。正常情況下,他每年隻能賣出二十箱奎寧。這八百箱要是按照平時的銷售紀錄,至少要四十年才能賣完。
結果戰事一起,很多藥店擔心進口藥品今後買不到了。紛紛來搶購,他所有藥品以市場價一倍、甚至兩三倍的價格在半年內全部賣光,他也因此突然爆發。
袁鶴鬆應該這個袁氏大藥房的老板。他敢跟圖們江酒店的人做生意,說明此人確實是目光如柱,有兩把刷子。
餘則成暗道‘一定要阻止芝竹堂去騷擾袁氏大藥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