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赫然是一道紙紮!
它纏上老頭身體後,兩條紙紮手臂,瞬間勒住了老頭的胳膊!
晦暗朦朧的光線下,我依稀看見幾道明晃晃的鋼絲。
這紙紮絕不是普通的白紙,漆黑之中,透著人皮的粗糙質感。
這分明就是二叔口中的黑影……
老頭的雙臂被紙紮狠狠勒緊,壓根動彈不得。
“陰陽,鎮住他!”後方傳來紙人許的冷喝聲。
我飛速掙脫開老頭抓著我的那隻手,鎮煞符直接朝著他頭頂拍去!
啪的一聲輕響,符紙緊貼在他頭頂。
與此同時,半空中鋼絲一顫,紙紮“嗖”地從老頭肩頭脫身而出,自我頭頂一晃,便被紙人許收回。
老頭身體抽搐幾下。
我警惕地盯著他。
他卻並沒有口吐白沫,反倒是那鎮煞符自中間開始,變得一片漆黑,就像是墨水散了一樣!
老頭雙臂又要揚起。
可我早有戒備,哪兒能讓他再動手?!
飛速取出定羅盤,我直接將其按在了老頭的頭頂!
老頭身體繃直,鎮煞符從他的眉心滑落。
他睜大的雙眼之中,那股子黑意瞬間消失不見,整個人朝著後方仰倒而下……
我快速收回定羅盤,一把攙扶住老頭的胳膊,將他緩緩放平在地上。
我迅速抬頭四看,眼神格外警惕。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我餘光看到紙人許飛速進了院子。
那黑漆漆的紙紮搭在他的肩頭,兩條胳膊垂在他胸前,紙人腦袋一晃一晃地,幾乎和他的臉貼在一起。
這一幕太過陰翳恐怖。
我極力讓呼吸平穩,站起身來,對紙人許說道“應該沒彆人撞祟了。不曉得屍體在哪兒。”
院內沒棺材,堂屋沒棺材。
至少在視線之中,一眼也沒看到死屍在什麼地方。
紙人許的目光卻落在堂屋裡頭,他幽幽說道“還有一個醒著的,這兩個老的得天亮才醒,先把她鬆開,問問情況。”
很明顯,紙人許說的就是那被綁著的女人。
深吸一口氣,我快步朝著堂屋走去。
進屋之後,距離近了,我才看清,那女人麵容姣好,隻是頭發太過淩亂,麵頰兩側都是乾涸的淚痕,雙眼中布滿血絲。
此時,她因恐懼而蒼白無色的臉上,露出一絲驚喜,口中不停地發出嗚嗚聲,隱約聽得出是在喊救命。
我蹲下身子,將她口中的布團拔了出來,又用卜刀割開了綁著她的繩子。
這女人最多二十歲出頭,她的模樣和苗光陽極為相似。
尤其是眉眼之間更是神似,一眼就能看出,她是苗光陽的女兒?!
我剛將繩子解開,這女人便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
她滿眼焦急,更是驚慌失措地說道“求求你,去救我娘,我娘要被吊死了……她被帶去了村後頭的曬屍房,那個人要害她命!”
我麵色一變。
苗光陽這是一家四口?
這女人的話,讓我更是心頭惡寒。
這不是一家死屍撞祟嗎?怎麼還有人摻和了進來?!
作者有話說
感謝花兒為什麼這麼萌的文學桂冠,感謝寧靜致遠的神作認證。感謝眾多看客捧場的鮮花,金幣,更感謝大家的活躍評論!講真,咱們的評論區個個都是人才的,說話又好聽。進了評論區,都不想關掉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