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間詭聞實錄之陰陽先生!
我額頭上有汗珠泌出,就連掌心也都汗濕了。
目光落在那口銅棺上,那厚重陰冷的感覺,卻讓我一陣陣的心悸。
按道理來說,銅器有辟邪的功效,以銅棺存放屍體,再加上這是風水先生的手筆,其上肯定少不了符。
饒是如此,棺材都這麼陰冷,還需要這麼大一把鎖,將這屋子給封了。
其中屍體的凶,必定不能以常理來度之。
我本身就有幾分猜測,再加上紙人許這一提醒。
我幾乎有八成把握,這棺材裡頭的屍體,很有可能是當年被周孑爹娘打撈起來的那河娘子……
再加上苗老爹所說那番話之中,講了周孑的爹被混著河娘子那些財物燒了個一乾二淨,講了周孑她娘穿了河娘子的殮服跳河,死不見屍。
苗老爹唯獨沒講,被打撈起來的河娘子去了哪裡!
有句話叫做請神容易送神難。
河娘子是投給河神的祭品,被苗家村的人扒了個乾淨,她都要了周孑爹娘的命,又怎麼可能安安穩穩地離開?
“許叔……你說,河娘子會是什麼煞?”我極力抑製著眼皮的狂跳,低聲問紙人許的同時,也挑明了我的猜測。
紙人許舔了舔嘴唇,消瘦的臉頰顯得愈發狹長,眼中是掩飾不住的渴求和淩厲。
“不管她是什麼煞,都得除了,她十幾年前就害過人,現在但凡是開了棺,就還得有人死。替天行道,對吧,陰陽?”
我點點頭,紙人許所說的確不錯。
我重重地吐了口濁氣,道“那許叔,你要在這裡守著麼?”
紙人許微眯著眼睛,搖了搖頭道“不用,這些紙紮是許叔這些年的存貨,那周孑靠近不了這裡,整不出來什麼幺蛾子。”
“我和你去辦事。他在這裡動不了手腳,會去找你麻煩的,收拾了他,事兒也全辦妥了,最後再來收這張皮。”
語罷,紙人許就朝著苗家院子前方走去。
臨最後,我目光才堪堪從這鐵門前挪開。
我心裡頭那口氣卻鬆緩不下來。
看似我們將事情安排得很有序,可要做的,卻當真沒那麼容易。
這家人反倒是最好安葬的……
那曬屍房裡頭的破殃凶婦,我們都未必能夠對付得了……
不多時,我就和紙人許一起到了苗家院門口。
此時所有人都在等我們了。
三口棺材並排在門前放著,村民漢子們都杵在一旁,苗老爹,老嫗,苗玉兒則是站在院門口。
守在院門口最前麵的黃七與謝滿倉,見我和紙人許來了,便快速走到我們跟前。
沒待我開口,先說話的是紙人許。
“黃七,謝滿倉,你們兩個就在這院裡頭,陪著苗先生一家人。”
語罷,紙人許又看向苗老爹等人說道“幾位先進院吧。”
他們三人麵麵相覷,不過還是後退了幾步,進了院子裡。
紙人許從背簍裡頭,又取出來了兩個疊得整整齊齊的紙紮。
他甩手兩下,紙紮就被彈開,成了一米多高的紙紮人。
這兩個紙紮人,依舊是質感粗糙,泛黑的人皮。
紙人許將其放置在院門前,又看向黃七和謝滿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