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晃了晃腦袋,讓自己勉強清醒,猶疑片刻,我才詢問道“許叔,剛才你們還說了人點燭,更夫可以讓滿村撞祟,這是什麼意思?”
祟客,我麵對過很多次。
夠凶的屍體,撞出來的祟客都凶到沒邊兒。
破殃凶婦撞祟那婦女,讓紙人許幾乎用儘渾身解數
我和何雉遇到過,同樣我二叔被撞祟,以及村裡頭那些事兒,更給了我深刻的記憶。
更夫讓全村撞祟,這事兒小不了。
“人點燭,鬼吃香,這是老更夫的看家本事,他能把死人做成人燭,燭火燃起來的時候,就是陰魂不甘遊蕩的時候。”
說著,紙人許抬手,他指了指自己的天靈蓋,微眯著眼睛說道“撬開腦殼,裡頭灌滿屍油,當然,我隻曉得這些,到底是怎麼做人點燭,就隻有更夫自己清楚了。”
“總歸,何鬼婆弄死的那五個更夫,弄殘的兩個,隻要是沒敲掉腦袋,一準兒都會被更夫利用。村民撞祟肯定沒有苗家村那個凶,但也不能殺了他們不是?”
說著說著,紙人許又笑了笑“以前,殺就殺了,現在聽你的,不能胡亂做缺德事兒,自然是不能隨便殺。”
明顯,紙人許笑歸笑,他眉心鬱結的卻很緊,很顯然紙人許沒辦法針對這個。
我聽得不但頭皮發麻,腦殼都隱隱作痛,更是覺得這手段當真毒辣。
用人來做成蠟燭,腦袋裡澆灌屍油……
這人點燭,不就是折磨魂魄,不得超生嗎?
冷不丁的,我就想起來白天最開始看見那幾個杵在路邊的人。
他們的腦袋,都缺失了一塊兒……
我頓時變了臉色。
不過這時,紙人許眼神也鄭重了不少,說道“不過陰陽,許叔得先告訴你,若是和更夫鬥起來,他真弄了全村人來,不得已之下,許叔不能留手,何鬼婆肯定也不會心慈手軟。斬了被撞祟人的腦袋,自然就沒了用。”
我身上頓時便是大片冷汗。
“不行……”我拳頭握緊,指甲都要陷入肉裡了。
“殺這麼多人,絕對遭報應,不但自己會暴斃,也會絕後!許叔,這萬萬不可,而且那些村民更無辜……”
隻不過,紙人許卻不接我這個話茬了,他隻是輕歎了口氣,搖了搖頭繼續說道
“可能像是許叔和何鬼婆這類人,天生就做不了好人,這事兒沒得商量了,至少得對付了那老東西,不然就是我們死。”紙人許的眼神變得果斷很多,明顯是拒絕商議。
我眉頭緊鎖,抿著嘴皮,和他對視半晌,他反倒是拿出來了一張紙紮,輕輕地舒展褶皺的紙紮皮。
我的心頭猛地一沉,隱隱升起一股無力感。
紙人許也有紙人許的道理,我們不殺那些撞祟的村民,就一定會被乾擾,更夫殺了我們,也未必就會放過全村的人。
這就是殊死的搏鬥……
我腦子裡隱隱作痛,內心更是惶然。
半晌後,我也顧不得彆的,摸出來了宅經,快速地開始翻頁!
我目前學的內容,還沒有能幫上我的地方,可宅經之中風水玄妙。
我說不上病急亂投醫,也隻能是再抱抱佛。
我想的是,若是有個風水局,我能改出來,在這風水局中可以護住常人,讓人難以被撞祟呢?!
作者有話說
這幾天會出現一個關聯角色,以及一個很厲害的人物!更新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