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了搖頭,高冠男人又繼續說道“他的確沒有彆的選擇,那打更得惡徒不好對付。”
我心頭狂跳了一下,他說的是那老更夫?
隻是我現在無心去問老更夫現在怎麼樣了。
眼瞅著何鬼婆這副將死模樣,我覺得心裡頭壓抑的難受。
我想救人,卻沒那個本事。
何阿婆都不行,我更是無力回天……
偏偏就在這時,那高冠男人忽然又說道“我有一法,可以讓他清醒過來一段時間,不過此法一用,他就必死無疑。”
“你們若真的沒有辦法再救他,我可以讓他能有機會,交代遺言,便當是對他守了這一方村子安寧的感謝。”
“等你們商議好了以後,再讓化煙叫我吧。”話語至此,高冠男人便從堂屋右側出去,進了隔壁的一個房間。
他進去之後,便關閉了房門。
何雉趴在何鬼婆的腿上,早已泣不成聲。
我難過得心頭一陣抽痛,強忍著眼眶中的澀意,又看了一眼何阿婆。
何阿婆麵色卻格外複雜,她還是搖了搖頭。
輕歎了一聲,她才說道“等這妮子哭罷了,讓她來決定吧,不過若是那樣做了,老何頭應該做不了鬼祟,也化不了煞,或許也能安安穩穩投胎。”我本來想去勸慰一下何雉。
可這種情況,我又不知道說什麼好。
什麼辦法都沒有,就隻能等她哭完了,再讓她做決定。
一旁的紙人許也麵色複雜,他對我招了招手,示意我過去。
我走到了紙人許跟前,低聲喊了句許叔。
紙人許怔怔地看著我,又歎了口氣,才問我到底發生了什麼?
那柳天牛,真差點兒殺了我?
我心頭突地一跳,那人叫做柳天牛?
這名字,倒還真的貼合了何阿婆叫他牛鼻子老道,脾氣和牛一樣,又臭又硬。
我簡單和紙人許形容了外麵發生的事情。
紙人許聽得心驚肉跳。
當然,我隻是說了我被救醒,還沒來得及講,讓這村子變成這番模樣的原因是我娘。
紙人許眉頭緊皺成了一個疙瘩。
他目光又落至旁側,那恬靜的女子身上,說道“柳化煙姑娘,誤會,肯定有個原因,能化解不假,可總要讓我們知道,為什麼柳道長要殺陰陽?不詳之人,又是何解?”
我抿著下唇,心中低喃了柳化煙這三個字。
柳化煙杏眸微微抬了抬,輕聲說道“有的人,身上陰氣重,是因為殺人太多,這種陰氣,帶著戾氣,怨恨。”
“之前那個和你們鬥的老更夫,便是這種人。”
“至於他。”
柳化煙眸子在我身上掃過一下,又輕聲道“他骨子裡頭都是陰氣,一般這種人,都是死人腹中出生,生時已死,能活下來,都必定要了人陽壽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