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雉有幾分眉飛色舞,笑容滿麵道“九河縣的大掌櫃,做大生意的家族,送來的都是大黃魚,少說的有一條,其餘的生意人,或多或少,一戶近百大錢,還有很多縣民百姓,送來的小物件,我讓霍家的人拿去估價變賣,數目應該不會少。”
“陰陽,咱有錢了。”何雉這話,是發自內心的喜悅高興。
“這錢,交給霍家,讓他們買米買糧,分給全縣人。”我深吸了一口氣,沉聲開口。
何雉愣住了,她抬手就摸了摸我的額頭。
“陰陽……你是不是弄錯了?這是咱們賺來的錢啊,趕走湯荃,縣民和那些生意人……”
何雉萬分不解。
我溫和地握住了何雉的手腕,才說道,我們對付湯荃謝安,起因是仇。
趕走湯荃,抓了謝安,報了仇,讓九河縣的百姓解脫,其實是順帶。
若因此斂財,那就成了居心不正。
我們需要錢不假,但是得去給人辦事,才能收錢,這種民脂民膏,我們不能要。
何雉眼神愕然不少。
二叔更是眉頭緊鎖,紙人許則是輕輕的敲擊著桌麵,他若有所思。
很快,何雉便緊咬著下唇,她小聲說道“那能不能稍微留一點點,不需要太多,你把錢都留給李家了,咱們身上就四百塊大錢,此行唐鎮,你需鑽研陰陽術,我們也不能……”
何雉能理解,讓我鬆緩不少,我和她解釋了,我答應了給霍家辦事點宅,霍坤民會給我們送一筆足夠用的錢。
何雉這才重新露出了些許笑容。
不過二叔的眼中,卻流露出幾分肉痛之色。
“陰陽,這可是真金白銀……你二叔我一輩子沒賺過那麼多錢,就這麼散了?”二叔端起來酒杯滋了一口,聲音有幾分不甘。
“陰陽說得沒錯,這錢拿了,的確居心不正,陰陽用的也是地相堪輿傳人的名號,蔣先生名滿天下,他的弟子,怎麼可以大肆斂財?”
“這事兒我會盯著霍家,一起做的。”紙人許端起酒杯,一口飲儘。
柏雙琴則是起身,又對我行了一禮。
我立即要攙扶她,她卻躲過,輕聲說這是她替和她一樣的窮苦人和我道謝。
沒錢的縣民,也送不了多少東西,可大富大貴之家送來的錢物,分給了普通縣民,可能就能多養活不少人命。
她逃荒而來,更曉得米糧之重。
二叔卻苦笑了一聲,他說看我學我爹最精的,不是撈屍的手藝,而是這餓自己肚子,慷他人之慨的本事,簡直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我笑了笑,就沒多說話了。
一餐飯吃罷了,霍家的人送來了錢和大黃魚兒。
其數目著實讓我心驚!何雉又高興了不少,喜笑顏開。
再之後,一夜休息。
第二日清晨起床,我正準備畫設計圖。
結果屋門卻被敲響。
我去開了門,二叔摸著光溜溜的腦袋,皺眉道“陰陽,你還拖著不出發?不是說好了今天早上走麼?”
我立即就和二叔解釋了,說我要耽誤半天改紙紮鋪的宅子,以及交代霍家的事情。
二叔眉毛一挑,說道“不用畫了,那老頑固已經上車了,他一起去唐鎮。”
我愣了一下,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皺眉道“許叔答應?二叔,你怎麼勸他的?”
二叔淬了一口,低聲說了個操字,才道“甭管他答不答應,小娘子上了轎子,就是生米煮成了熟飯!我給他下了蒙汗藥,又捆了五花大綁!”
“馬車挺大,也不怕他掙紮蹦躂,我用的可是青麻繩,他還能跑了不成?”
作者有話說
有一章定時錯誤,十點鐘更新了,但是是今兒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