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後,他才說道“於此地七十裡外,有一座荒山,怨氣凶厲,深重。”
“本來我外出是尋找大長老,但荒山太凶,以至於周圍百姓民不聊生。我便探了探山內,打算滅掉其中惡屍凶魂。”
“卻不曾想,那山中的屍,是一具攝青活屍,盤踞在一座老墳之中,我難以知曉墳頭在何處,他不敵我,便迅速逃走。”
“我詢問當地村民百姓才得知,自從荒山鬨鬼開始,周遭村鎮,時不時就會失蹤人口,顯而易見,全都進了那山內。”
稍作停頓,柳天乾繼續道“陰陽先生可定穴分金,幫我找到那墳塋所在之地,除滅那攝青屍即可。”
我眼皮陡然狂跳起來。
不久前我才問了,攝青和青屍的區彆,柳天乾說是他和柳赤心的區彆……
那就相當於,青屍實則是化煞不久,攝青,則是到了青屍最凶的階段?
單論那一個攝字,聞言就讓人身上泛起冷意。
蔣盤和廖呈同樣在仔細聽。
廖呈微眯著眼睛說道“柳長老,您確定是活屍攝青煞?”柳天乾點了點頭。
柳赤心的眼皮狂跳,眼中同流露出來驚色。
廖呈皺眉低頭,似是在思索。
我點點頭道“等到了那山,我能找出來穴眼。”
話音剛落,蔣盤就沉聲說道“活屍攝青,並不是簡單的荒山能孕育出來的,那必定是一座風水極好的山脈,隻是近年來逐漸荒廢了,荒廢的原因簡單,孕育出來了一具大屍。”
“可天元相術的典籍,都未曾記載過,攝青煞能達到這一步……柳長老信息是否有誤?”
蔣盤很認真。
我心頭也是一凝。
憑借蔣盤的沉穩,他一般不會說錯話的。
隻是,讓我疑惑的是,地相堪輿的那些先生遊記之中,也未曾記載攝青煞,青屍倒是很多。
並且那些青屍的凶悍,和我本身認知的不同。
難道地相堪輿曆代的傳人,並沒有用這種稱謂來劃分?而是統一叫做青屍?
柳天乾思索片刻,他回答道“我不通風水,隻能看那山上怪石嶙峋,幾乎不生草木,整座山幽冷空寂,當做它是荒山。”
蔣盤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我們去看看便知。”
接著,蔣盤又看了我和廖呈一眼,道“陰陽兄,廖兄,同柳長老這一行之後,再去地相廬,我最後去祭拜老師,如何?”
我點點頭,幫柳天乾是我答應下來的,我自然沒有異議。
蔣盤將祭拜郭天玉的事情壓在最後,卻令我唏噓。
不過我也不好多問彆的什麼,這對我來說,是有好處的。
廖呈停頓了半晌,他才皺眉說道“蔣兄,那羽化屍……”
他這一句話並沒有說完,便停頓下來。
我當即就明白了,廖呈有一些關於羽化屍的線索,當時我剛到紅河的時候,商議的就是儘快將這些線索弄清楚,好尋覓羽化屍。
隻是我和蔣盤單獨聊了,我有羊皮紙,直接就能找到一個羽化屍的所在地。
這件事情,隻有我和蔣盤知道,廖呈是暫時不知的。
我思索間,廖呈又和柳天乾抱了抱拳,同蔣盤繼續道“剛好柳長老在此,我們也可借此機會,請長老相助。”這一番話說完,廖呈才挑明了意思,是想借用柳家道士的手段!
蔣盤卻抬頭看我。
我心頭思索的速度極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