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仙桃居然是羽化惡屍?!
紙人許剛從地上起身,他麵色無比凝重的回頭看。
我又催促喊他逃!
那些陰術先生和陽算先生跑的最快。
轉眼間,中傷過許叔那陰術先生就到了墓道門口。
可就在這時,忽然一道人影自上而下,直接落到他的肩頭上。
哢嚓一聲,是骨肉斷裂的聲響……
那人連慘叫都沒有發出來,就重重的被砸到地上,血從他的下巴,口鼻中噴出!更怪異的一幕發生了……
那些血液流入地麵內,居然消失了……
不!並不是消失!
而是地麵有很多細細的凹槽,血液進去之後,就順著凹槽,朝著中央流淌而去……
那陰術先生,已然喪命!
站在他麵前的不是彆人,赫然就是剛才讓我們逃的上清道長!
現在,上清道長的雙眸漆黑,一點兒眼白都看不見。
甚至於他的臉皮上,都隱隱冒出來了一些黑色的絨羽。
“撞祟……羽化惡屍的撞祟,好可怕,一點兒反抗的本事都沒有……”蔣盤聲音格外難聽。
他雙手頓時在腰間一抽,夾在指縫的便是數枚銅錢!
廖呈的麵色徹底陰沉下來,他低聲喝道“除了上清道長,否則我們都出不去!被這管仙桃擺了一道,他是羽化惡屍!先逃出去,再從長計議!”
剩下的八個陰術和陽算先生,麵中恐懼之餘,同樣拿出來了自己的家夥事兒。
或者是羅盤,或是銅錢,還有一些彆的似是竹簽,長棍一類的物事。
眾人幾乎齊齊大吼一聲,便朝著上清道長衝了過去!
簌的一聲輕響自身後傳來!
我猛地扭頭一看。
居然是紙人許,他單手揚起鋼絲,足足五口青屍紙紮,朝著祭壇之上衝去!
祭壇的邊緣,東陽道長也是撞祟的模樣,正要接近我們三人身後。
剛好紙人許控製的紙紮就將其擋住!
東陽道長赫然抬起手來,手中一道青銅劍,就朝著青屍紙紮斬去!
銅光閃爍之間,劍斬中最當前的青屍紙紮頭顱。
隻不過,他並沒有將其斬碎。
反倒是那青屍紙紮將其死死纏住,往下狠狠一拖!
剩下四個青屍紙紮,直接就落在了祭壇之上!
這一幕,頓時讓我心頭大喜!
青屍紙紮,派上了大用場!
“許叔!將上清道長也製住!”蔣盤立即低聲吼道。
因為那八個陰術和陽算先生,顯然落了下風,蔣盤也衝到了近前,他加入了戰局,銅錢朝著上清道長的額頭上拍去!
紙人許卻並沒有去幫助蔣盤,他麵色凝重無比,獨臂甩動間,四個紙紮衝向祭壇最中央。
我和廖呈的注意力,也看向了那裡!
紙人許的青屍紙紮很強,畢竟這羽化惡屍用的是撞祟手段,他又不是活人,難以移動,我們還是有機會……
讓我眼皮狂跳的是,剛才沒注意到,不知道什麼時候,管仙桃的羽化惡屍,已經不在棺槨裡頭了。
反倒是站在祭壇中央,他身體微微彎曲,頭朝著斜前方看著。
這動作,不正是和壁畫上的一模一樣嗎?!
我整個人一激靈,眼睛瞪得極大,頓時如同醍醐灌頂一般。
“他,不是管仙桃!他是管仙桃除掉的那群入侵者,他在拜管仙桃!”
我猛地扭頭,看向我們身後斜上方,也就是那羽化惡屍看著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