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進屋去看了,神像已經被扳倒,那洞口被擴大了不少。
麻袋不是墓穴中的財物,而是他們在挖開洞口,能方便下去。
至於胡德等人,已經不見了蹤影……
一個鎮民跑到我們近前,和我稟報,說胡德他們已經被帶下山了。
我點點頭,不打算再在山上停留,簡單交代幾句話後,也徑直朝著山下走去。
徐寶樹跟著我一起下了山。
回到山下後,又到了徐寶樹家裡。
何雉在院內,她手中持著一根哭喪棒,棒身漆黑,其上綁著不少白綾。
她動作極為淩厲,正在朝著前方踏步,揮動哭喪棒!
我沒瞧見遁空。
何雉見了我,立即收起了手中動作,匆匆走至我麵前。
她咬唇看著我右臂,眼中略有驚色。
我笑了笑,搖頭說“皮外傷,子彈擦過去了,沒有打中我。”
何雉的臉色這才鬆緩了幾分。
不過她依舊抿著嘴,輕聲道“我給你包紮,遁空畫符太多了,一直在休息。”
“好。”我點點頭。
何雉領著我進了一個房間。
我在床邊坐下,何雉便開始給我包紮傷口。
遁空躺在床裡側,睡得格外香甜。
何雉一邊仔細的清理傷口,一邊輕聲說道“過不了多少年,地相堪輿李陰陽的名聲,就會傳遍天下,蔣先生無憾,爺爺知曉了,也會自豪。”
我另一隻手握住了何雉的手掌,溫和地說道“名聲,是地相堪輿陰陽先生的,是師命,是遺誌。我要的從來就是你和遁空。”
何雉的臉上溢出幸福的笑容,眼睛都成了彎月。
不多時,她給我包紮好了傷口,又讓我陪著遁空睡一會兒。
我的確有不少困意,便躺下休息。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耳邊傳來遁空喊我的聲音。
我睜開了雙眼,揉了揉眉心,坐起身。
遁空趴在床邊,睜大了眼睛看著我。
“爹爹。”他稚聲喊我。
我伸手揉了揉他的頭,準備下床。
遁空卻又嘟起嘴巴,繼續說道“我做了個夢,我看到廖呈叔叔了。”
我瞳孔頓時緊縮了一下,手僵在遁空的頭頂。
我並沒有打斷遁空的話。
他小聲的說道“好像他在抱著我,很高興,說我是他命中注定的徒弟,他要將一切都傾囊相授給我。”
“他明明是對著我在說話,可我卻好像覺得,他沒對著我……”
“廖叔叔去哪兒了?上一次你和伯伯回來,他怎麼不在?”
我臉色再變。
遁空,這哪兒是夢?!
一次兩次,已經讓我知道是魂魄的感應,我以為隻是偶爾。
可沒想到,遁空竟然三番兩次的感應到另一個魂的事情……
這……會是好事嗎?
還有廖呈……他居然要傾囊相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