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內已經擺著一張圓桌,蔣沐女正在擺菜。
我們過去坐下之後,蘇芸又去叫來了堂屋裡的遁空。
柳道長的房門是開著的,其中沒人,楊青山的房門也是開著,同樣無人在內。
“那兩位道長剛才出去了。”蘇芸小聲說了一句。
我若有所思,柳正道要和楊青山單獨說話,這也正常。
“我去叫爹。”蔣沐女最後放下碗筷,向我行了一禮,便轉身走向後院。
約莫等了一刻鐘的時間,楊青山和柳正道回來了,我示意他們入座。
又過了半盞茶,蔣沐女一個人回了前院。
她不安的和我說,她爹在睡覺,沒有叫醒。
場間的氛圍有幾分壓抑。
“等會兒準備好飯食,我送去草屋。”我開口說道。
蔣沐女點點頭,略鬆了口氣。
這一餐飯下來,大家都吃的極為安靜。
飯罷,蘇芸立即就去廚房取出來了一個飯屜子。
我接過之後,朝著後院草屋走去。
不多時,我到了草屋外,先敲了敲木門,又喊了一聲大哥。
屋內沒傳來任何回應。
我又敲了敲門,蔣盤還是沒來開門,也沒回答我。
我放下了飯屜子,低聲道“大哥,此行我見了一些人,一些同你相仿,以世間眾人為重的人。”
“我承認,你們有大義。”
“但陰陽,與你們終究不是一類人,陰陽眼前的世界很小,隆滇那一群人必須被除掉,必要的犧牲,會換來更多人的安全。”
“回頭,我會將隆廉遷墳,儘量給他一個好結果。”
“另外,我打算雉兒和柳道長出黑之後,我們兄弟二人帶上他們,去一趟開陽。”
我話說完,蔣盤還是沒來開門。
我心頭輕歎,轉身朝著前院走去。
院內一片寂靜,柳正道和遁空在畫符,何雉在門口看書。
而楊青山,居然到了房頂上,盤膝坐在最頂端。
我在院內呆了一會兒,就回到了房內休息。
後半夜,何雉才進房間,遁空並沒有回屋,她告訴我,遁空單獨住到另一個房間了。
我點點頭,示意她安排就好。
一夜無話。
第二天清晨,吃過早飯之後,我讓蘇芸裝好蔣盤的餐食,我送去後院,順道送何雉過去。
結果何雉卻告訴我,她去草屋,順道帶吃食過去,我去的話,蔣盤可能還是不會見我。
我皺眉。
還沒等我說話,何雉就解釋了一番緣由。
她認為,蔣盤和我生氣,不隻是因為我們溝通的問題,還有我以身犯險。
低頭,何雉看了看我的腿。
我本來就微皺的眉頭,頓時皺緊的更多了。
頓時回想起那天,蔣盤的確說過類似的一些話。
一旦不注意,地相堪輿沒了傳人,李家也要斷後……
何雉輕聲又道“我本來也生氣,可生氣又有什麼辦法呢,十幾年了,我早就了解你了,你答應了我不止一次,不會獨身犯險,可你沒有信守承諾,我會儘快學會陰陽術,屆時,你也沒有獨身犯險的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