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會更虛偽,不過是想借用我的名聲而已。
“我爹死了,這村內之人,雖說無拍手叫好,但卻覺得他該死,恨不得吐上幾口唾沫,我還未死,他們就給我上了靈堂。”
“奸詐小人,不需他們送。”我直接說道。
楊青山蹙眉,他不說話,跟著趕路。
到了九河縣的時候,我先去買了一些吃的和楊青山分而食之。
再之後,我就繼續走水路,楊青山在一旁的岸邊跟著我往前。
沿途中,我又找了一個合適的位置,貼下來了一張符。
這張符的作用就是鎮水,能讓懸河水的生氣不反流至岸上。
這樣一來,我娘他們村內,就隻剩下生氣外溢,越來越死寂了。
三種布置做完,至少在風水上麵,竇家已經被我死死壓製。
他們想要用風水來針對我,已經不可能。
眼看距離村子近了,我告訴楊青山,讓他將馬先放置安全的地方,跟我一起上船。
楊青山皺眉,問我為什麼不直接進村。
我沉默了片刻,才告訴他,我是要找竇家報仇,而不是單純地要和他們鬥。
我從水上走,就是從我娘身邊走過,雖然我見不了她,但是她能目睹著我去找竇家人要個交代。
同樣,這也會給竇家一種壓迫力。
楊青山若有所思。
他沉凝了片刻後,翻身直接下了馬,再接著,他一拍馬臀,那馬兒嘶鳴一聲,就直接鑽進了岸邊的林子。
楊青山跳上我的船,站至我身旁。
我撐船的速度快了很多,並且慢慢移動到了懸河中央。
終於,岸邊的草屋出現在我視線中。
和前一日不同的是,水上那些人已經完全消失不見了,就連船都沒剩下半個。
我進入了這範圍水域後,饒是大白天,也覺得一陣陰冷。
而這陰冷之中,又透著幾分暖意。
陰冷是來自於符契,暖意,便是盎然的生氣。
距離近了,甚至能瞧見,岸邊的石礪地居然都長出來了薄薄的草皮。
這也是生氣變得濃鬱,風水極佳的體現!
當船停在草屋正對著的懸河中央時,我停了下來。
盤膝坐在船頭,我靜靜地眺望岸邊等待。
楊青山坐在船另外一側,他在低頭看水麵,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也取出來一塊羅盤。
我並不意外。
羌族即便是沒了葬影觀山,風水術也不會太弱,否則邱天元也到不了如今這一步。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
天,慢慢地黑了。
隻不過岸邊卻一直沒有來人。
一直到完全入夜,依舊沒有一個人來過。
“你好像,算錯了。”楊青山早就收起來了羅盤,他和我說了一句。
我半垂著眼瞼,視線落到了水麵上。
“無論他們來或者不來,都是我占據了先機。”我搖搖頭,回答楊青山。
“嗯?”楊青山疑惑看我。
“來,我會讓我娘看著,他們是怎麼死的。”
“不來,那就是他們怕,他們隻能夠固守在算計好的地方,所謂請君入甕,隻不過是一群縮頭烏龜。”
我話音剛落,岸邊更遠處的村路上,傳來了火把的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