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頭蛇指了指院子,低聲說了句兒到地方了,緊跟著,他就一溜煙兒跑了。
何雉略顯緊張,她走至近前,輕敲院?。
我們一行人也走到院?前。
不多時,院?開了。
不過開?的,並不是記憶中的何阿婆。而一個年紀約莫二十多歲,身材嬌小,容貌俏麗的女人。
她紮著兩條麻花辮,穿著花花綠綠的衣服,腰間還掛了好幾個鈴鐺。
一根細?的哭喪棒,被她彆在身後,從肩頭支棱出來一截。
“你們找誰?”女人疑惑的打量我們,她聲音也極為清脆。我隱隱覺得,此女有些熟悉。
皺眉,我上下打量她。
何雉深吸了一口氣,她同樣掃過女人一眼,臉上露出的喜色便更多。
“你,是何金花?”
女人愣了一下,她眼中疑慮更多。
不過下一刻,她身體就輕顫了一下。
“你何雉?!”
再接著,她立即就看向我。
她眼中的驚喜甚至要比何雉還多。
“你,是李陰陽?!你們居然真的來開陽了!”
何金花伸手就要來拉我的胳膊!
我稍稍後退半步。
何雉恰逢其時伸手,接住了何金花的雙手。
她輕聲道:“我們夫妻早就想來開陽,十餘年了,總算趕來。”
“夫妻”何金花呐呐。
她縮回了手,又看了一眼我們身後的人,尤為多看遁空兩眼。因為在遁空的身邊,緊跟著赤獒!
“你們先請進,婆婆去小柳村了,估摸著得等天黑才回來。”何金花的眼中,隱隱有幾分失落。
我們全都進了院子,她又將我們請進了堂屋。
給我們倒茶之後,何金花情緒好了不少。她問了我們幾句話,大致是從什麼地方趕來,舟?勞頓辛苦。
最後,她才瞟了一眼赤獒,試探的問道:“這頭狼獒,是要化?了嗎?”
赤獒泛?的眼珠盯著何金花,呲了一下嘴皮。
何金花頓時便不敢多問。
她顯得拘束了不少,看遁空的眼神也好奇起來。
遁空友好的和她回應了笑容,又拍了拍赤獒的頭,讓它不要嚇人。
赤獒嗚咽了一聲,就趴在遁空的腳邊。
何金花更為驚詫,喃喃道:“它認他為主?不是認你。”
這話,何金花就是對著何雉說的了。
何雉笑了笑,點了點頭。
何金花更為呐呐
她也不再多說話。
等待的時間略枯燥,這期間,我問了何金花一些話。
我沒有直接問開陽市的大先生,而是先問了最近這些年,有沒有柳家道士在開陽市出沒。
何金花立即就點點頭,說道:“就是當年那個道?,騎著一頭牛那個?”
我點頭,說了沒錯。
柳正道和楊?山的目光都落至何金花身上。
何金花小心翼翼的後退了一步,才低聲說道:“好多年前,他忽然出現在開陽,那段時間,他在城外開了一個小小的道觀。”
“大致在幾年前的時候,又來了個老道士,把他的大?牛給帶來了。”
“現在那道觀裡頭,應該隻剩下當年那老道?和那頭?牛了。”
“開陽市的百姓,不喜歡道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