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我又不安的問二叔,昨天何鬼婆都沒幫忙,我們再去找他,不是白跑一趟嗎?
還不如想辦法,先趕緊把我爹從水裡撈起來。
二叔搖了搖頭,說不去求不行,他不曉得怎麼才能把我爹撈起來。
此外,我活下來了不假,可我娘很可能沒去投胎,還跟著我。
這些事兒都得請教了何鬼婆,才能知道怎麼辦。
臨最後,二叔又說他身上有何鬼婆很喜歡的東西,這一次他未必不幫忙。
說完,他就催促我收起那股子貓尿,大男人彆哭哭啼啼的,趕緊起來,跟他去辦正事兒。
二叔起身,就先匆匆走出了屋門。
我又呆了幾秒鐘,堪堪緩過來幾分神,才翻身下了床。
此時我心裡頭很難受,腦袋裡的思緒也很雜亂。
很勉強,才消化了二叔所說的那些信息……
晃晃悠悠的走出房門,二叔正在堂屋裡頭收拾東西。
桌上放著一碗薑水,還有幾塊麵餅子。
“把東西吃了,咱就出發。”二叔又催促了我一聲。
我其實一點兒胃口都沒有,不過腹中卻是空空。
將麵餅子拿起來,機械的塞進口中,強行吃了下去,又灌下去那一碗薑水。
腹中有了一股子暖流,身體稍微舒服了一些。
二叔見我吃完了,便帶頭,朝著屋外走去。
結果我們剛走到院門口,迎頭而來,院外卻亂哄哄的來了一群村民。
這些村民全都眼中帶著恨意,還有凶神惡煞。
一看,他們便來者不善!
當頭那個瘦瘦高高的村民,我認得他,他叫馮大根。
馮大根手裡頭拿著鋤頭,一把就擋住了二叔。
接著,他便陰陽怪氣的說了句:“李陰陽,你要去哪兒?”
我茫然不解啊,這些村民衝著我來的?
這些年,的確村民都看不慣我,可除了前段時間給我送靈堂,真沒有人上門堵我的……
我哪兒招惹他們了?
二叔眉頭一皺,道:“你們啥子意思?堵路乾啥子?”
二叔的話語也很不善。
馮大根冷冰冰的盯著我,說:“啥子意思?劉鬼手,你昨天晚上沒來不清楚,但是李陰陽還不曉得嗎?”
“昨兒村裡頭死了整整五個人!就是因為李陰陽這個瘟喪突然進了村,連累他們下水被淹死了!”
“這其中還有我大哥,還有大家夥兒的家裡人,難道李陰陽不該給個交代出來?!”
二叔一愣,他眉心都鬱結了起來。
可這番話,卻聽得我更難受。
村裡頭有人出事兒,又要讓我背鍋?
更關鍵的是,我爹昨天本來不應該在懸河上的,他應該回到羅陰婆和我身邊。
就是因為那幾個村民在水裡頭出事兒了,他才會去撈屍啊!
他正是因此,羅陰婆才會去河邊……
若非如此,事情怎麼會發展成這樣。
他們竟然將一切,都全部怪罪到我頭上了?!
泥人尚且有三份火氣,我被罵了二十多年,我爹才剛死,他們又這樣對我。
我也忍不住心頭那股子怨氣,低聲道:“馮大根,你們不要血口噴人,我爹要不是幫忙去撈他們,也不至於被害死,你們這樣說話,良心不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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