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鬥士的反擊!
“現在不行!”夏竹茗慌慌張張的阻止,“他們現在不在家,他們今晚有飯局,應該還沒有回來!”
“我可以等!他們總要回來吧?”薛海桐到雙眼直勾勾的看著她,儘管是夜色昏暗,可他眼中的堅定裹上了少有的冰冷。
夏竹茗很為難,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做。現在帶他去見自己的父母實在是匆忙,不帶吧,現在這種情形,他肯定得生自己的氣。其實,萊蒂說準備去見宋遠習父母時,她就說準備找個時間讓爸爸媽媽見一下薛海桐了。隻是薛海桐假期少,直到現在夏竹茗也沒有把這件事排上日程,當然,也還沒有想好怎麼跟自己的爸媽說,既然沒有說,就更不可能現在貿貿然地帶他回家了。
她隻是在掂量哪種做法更有利於他們關係的長期發展。然而,她的猶豫在薛海桐眼裡即是拒絕。
薛海桐覺得很失望,輕輕吸了口氣,未等她開口,就轉身走了。
夏竹茗想叫住他,卻被迎麵而來的弟弟打斷了。
“姐,那是誰?”夏清風瀟灑地從自行車下來,看著遠去的薛海桐向自己的姐姐問道。
夏竹茗沒有理會他,還在為剛剛的問題苦惱呢!
“是男朋友嗎?”夏清風不死心,又賴著臉問。
“朋友!”夏竹茗沒好氣地答道,還忍不住翻了翻白眼。接著就轉身走了。
“肯定是男朋友!”夏清風笑嘻嘻地推著車子,緩緩地跟在了她身後。見她不說話,他又說“我是不是得告訴爸媽?”
“你敢!”夏竹茗馬上停了下來,威脅道,“你若告訴了爸媽,你就,就把自行車還給我!”說著一把奪過夏清風手中都自行車,“這是我買的!”
“能不能換點彆的,每次都是這招!”
“管用,我為什麼要換?”夏竹茗說,繼而又問道,“你今天怎麼那麼早下晚修,不是要上到十點嗎?”
“今天星期六,可以早點放學!”夏清風說著,話鋒一轉,一本正經地說“哎,我覺得你很奇怪哎!你又不是早戀,為什麼不能告訴爸媽,我看那男的長的還不錯,你這把年紀,這樣的姿色還能騙到這樣的,有什麼必要偷偷摸摸,莫非,”夏清風做出驚恐狀,用不低的音量說,“莫非人家是有家室的?”
一聽這話,夏竹茗馬上上前,對其一頓胖揍,“讓你胡說,讓你胡說,就不能盼點我好!”夏清風也不躲,由著她折騰,反正也不是真打,“不然,你為什麼要偷偷摸摸?”
“這叫偷偷摸摸嗎?不是都讓你看見了嗎?”夏竹茗反駁,把自行車推回給他。
夏清風接過自行車,笑著搖了搖頭,沒有回話。快到家門口,夏竹茗還是不放心,又警告了一番
“你不能告訴爸媽,知道沒有!”
“知道啦!”夏清風沒好氣地答道,“我才沒空理你的事呢!”
“知道就好!”夏竹茗邊說,邊取下了他的書包,書包有點墜手,她使上了很大的力氣,才提起來,“你都高三了,多操心操心學習的事,少操心彆人的事兒!”
“總是考年級第一,操心也沒意思啊,沒有對手!”夏清風看似苦惱,嘴角缺含笑意,那雙深邃的眼睛,還要那蜷曲的睫毛,還有出自夏竹茗手的濃密有型的眉毛,無不展現出驕傲的姿態。
“你就得瑟吧!”夏竹茗一臉嫌棄。當然這隻是表麵的,其實內心還是有很欣慰的,也有羨慕,或者說妒忌。同是一父一母所生,她似乎把爸爸媽媽的缺點都給繼承了,而,那個晚了她12年又12天出生的夏清風,卻完美地避開了所有缺點,聰明還好學,從小到大不是年級第一就第二,跌出了三都覺得是種恥辱。不但長的高,五官也是挑著長,還多才多藝,從小就是學校的風雲人物。而夏竹茗就慘了不止一點點,削尖腦袋學習,還犧牲了寒暑假的時間去補習,最後也隻是上了個二本。五官隨了老媽,卻長了老爸的臉型,毫無特色,臉上還長痘,好在現在治好了,不然她會更氣。
“有資本,才能得瑟!不然你也得瑟給我看看!”夏清風說。
“懶得理你!”說著把書包扔回給他,“拿著你的書包一起得瑟吧!”說完率先走出了電梯門。
看著姐弟倆一起回來,夏媽媽停下手中的動作,愣了愣,“你們怎麼一起回來的?”
“大門口碰到的!”
姐弟倆異口同聲地說。
廚房裡傳來熟悉的鍋碗瓢盆碰撞的聲音,這是夏爸爸在做飯呢!堂堂知名飯店的老板,除了上班,就在自家廚房“瞎折騰”,這是夏竹茗很搞不懂的一個地方。
“怎麼那麼晚還沒有吃飯?”夏竹茗跑到廚房門口,向正在乾活的夏爸爸問道。
“給夏清風做的夜宵!”夏爸爸頭也沒抬,依舊乾活。
“重男輕女!我當年可沒這待遇啊!”夏竹茗佯裝憤慨地說道。
夏爸爸白了她一眼,“你做人能不能講點良心!你讀書的時候,我給你做了多少!”
“有很多嗎?”夏竹茗不服氣,“肯定沒有現在夏清風的多!”
“你放屁!”夏爸爸停下手中的動作,似要與女兒爭論一番,“給誰做的多,那不是一目了然的事兒嗎?你讀高中那會兒,胖的跟豬似的,你看看你弟弟,瘦的,跟柴似的!”
“媽,爸又欺負人!”夏竹茗向自己的媽媽求救?“老拿以前的事兒,刺激我!”
“老爸拿以前的事兒來說,那也是護著你,拿現在的事兒來說,怕你承受不起!”夏清風躺沙發上玩遊戲,卻也不忘插刀。當然,換來的是一個枕頭的報複。
夏媽媽隻是笑笑,沒有說話,繼續做著自己瑜伽。興許是年輕時的工作習慣,使的她有著超高的自律性。夏媽媽原本是個舞蹈老師,因為違反計劃生育,不得不辭了職,然後開了間幼兒園自己既是老板,也兼任教學,而當兩個小孩都慢慢長大後,她才慢慢抽身回歸家庭,幼兒園也托彆人管理了。但始終沒有放下舞蹈,不時還練練瑜伽,無論是臉還是身材,都不像是一個快要60歲的人了!
“媽,你很奇怪哎!”夏竹茗吃著茶幾上的水果,一邊向剛剛結束瑜伽的夏媽媽說,“明明有間你自己的舞蹈室,你為什麼還要占用公共資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