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雲落寒的進門,並沒有風吹來,不過李成傑卻感受到了刺骨的寒意。
李成傑看著地上突然凶猛的雨點,他沒有再阻攔雲落寒的腳步。李成傑抬頭向天看去,門外的天空還陰沉著,一眼望不到頭,兩三眼也不能…
這老天爺還真的是喜怒無常啊,連下個雨都這樣陰晴不定的。
李成傑扭臉就把門關上,雖然他很不喜歡雲落寒曾經以車夫的身份接近他們,但是他的話無疑對今夜的李成傑來說,根本沒有任何拒之門外的理由。
一時的不喜,總是比不上大計。而且能進入緣府站在他的院子門,找到他的人,想必定能說出來一點有用的信息。
“進來了就彆站著了。坐吧,希望你能深夜到此,能說出來點有點有用的東西。我可不想白白的丟了一夜美夢!”李成傑還是很客氣的請雲落寒坐了下來,還給他倒了一杯熱茶。
李成傑看著雲落寒現在的樣子,頭發已經徹底濕透,衣服擰擰也是能擠出一灘了。想來是在雨中待了許久了。
“李公子,想必您應該已經知道了錦城許家的事情了吧。”雲落寒喝了杯熱茶潤了潤喉嚨,緩緩說道。目光看著茶杯,低著頭,不曾看向李成傑。
“什麼事情?”李成傑心有所感,也是喝了一杯熱茶,若無其事的問道。似是很奇怪,雲落寒什麼都沒說,為何要問他已經知道了吧。
“太歲丹!”雲落寒冷冷的說出了三個字。
李成傑看著雲落寒,在他說出太歲丹的時候,手上的青筋已經爆出,足以看出他現在也是有地沒處撒!想捏碎手中的杯子,卻也忌憚著李成傑的身份不敢造次。
“一個杯子而已。不重要。”李成傑心中聯想到,這太歲丹應該就是那血丹的名字吧。
“砰”雲落寒手中的茶杯,應聲碎開。雲落寒將茶杯殘渣緊緊的握在手中,任由殘渣刺入手掌,割破手心,慢慢的幾滴血落在桌子上。
李成傑並沒有絲毫沒有驚訝。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冷靜點了就接著說吧。太歲丹為何物啊?”李成傑又問道。
“是一種可以續命的丹藥,食用一顆便可無形中增加至少三年的壽命!”雲落寒現在對李成傑所說話的話,無形中是在對緣自新那番話的補充,讓李成傑對太歲丹有一個更深刻的理解。
“食用一顆可增加至少三年的壽命?你如何知道?”李成傑再問道。他倒是不曾懷疑雲落寒的話中有假。隻是他現在的心緒已經亂了,失去了敏銳的思考能力。
一個嬰兒的一生,若是正常的生長,應有五十歲以上的壽命!如今按照許家仙的煉製手法,竟變成了一顆隻能令人增加三年的壽命的“太歲丹”。
嗬,許家真的是好大的手筆啊。看來如此賠本的買賣,許家還是興高采烈的做了這許多年…
“李公子,我和我妹妹的故事您現在想聽嗎?”雲落寒沒有回答,也是反問道。
“重要嗎?”
“不重要…”
兩句話一個簡單的對話。
“那就說點重要的!”李成傑的眼珠轉了三圈,想著雲落寒站在門外之時,還有些盛氣。可自從坐在屋中便低著頭,再也沒有直視過他,真的是無法將他和江湖上流傳的“摘心浮屠手”聯係起來,看他現在的樣子,才更像一個車夫。
“我妹妹被賣在許家的妓院之中,我知道的一切都是我妹妹告訴我的。她平均每三年為許家一顆“太歲丹”。而許家所有的妓院中的頭牌均是如此為許家“努力的工作”,以求能換來生活中的富貴舒適。而且隻有如此的配合,她們才能活下去。在許家隻有舒服的活,或者不明不白的死。沒有其他的選擇。”這最後幾句,雲落寒是說給李成傑的,也是說給他自己的。
這幾句話,他每晚都要給自己說上幾遍。要不然妹妹夜夜入夢,他這個當哥哥可如何酣睡在塌。
“許家有多少妓院?”李成傑問道。
“不知道,很多。”雲落寒回答。
“你知道哪些?”李成傑也不再挨個問了,他想雲落寒會給他一個滿意的答案。
“許家頭牌三千。情願,或被迫配合他們生產太歲丹的無數。近幾年,大概月產過百近千,年產近萬。許家低等核心弟子,每月一顆。中等核心弟子,每月三顆。高等核心弟子每月五顆。族老一月十顆,族長我就不說了。庫存更是難以想象。許家的核心弟子還可以通過執行任務來換取家族的太歲丹。可以想象,許家還是有一定儲備的!”
雲落寒厲聲悲語,李成傑無話心驚…
(塗塗必須得聲明一下,天下姓許的還是好人多。塗塗言辭中或許有些不當,許姓書友還請勿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