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山看著那轉瞬便要紮進他胳膊上的銀針,他退無可退,避無可避,於是他閉上了眼睛,他選擇了“接受”…
“嗖”!
人山閉著眼睛,靜待著銀針的刺入,可是過了幾息還沒有感受到銀針入體的痛感。他嘗試著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師兄?”木有枝剛才也是很害怕的,現在看到了那個熟悉且俊美的臉龐,木有枝的心中驀然就湧進了一股輕柔的暖流,滋潤著她那冰冷且孤寂的心。
“師傅?”人山睜開眼睛,才發現,剛才飛來的那數枚銀針都已經被李成傑儘數捏在了手中。
“給,這些銀針你妥善處理,看看能不能查出來點什麼。有毒,小心保管。”李成傑拉過了人山的手,然後輕輕的將那數十枚銀針放在了人山的手中。
“師傅,原來你一直在啊?”人山看著李成傑,說道。他剛才便覺得這一路上總有一個人一直跟在他們的身。可是他數度回頭,留意觀察都毫無發現。他還以為那是自己的錯覺!
“我…路過!”李成傑看著木有枝,冰冷的說道。
然後無情的轉身,騰身而去,看那路線,像是去追剛才那個刺殺木有枝的人了。
“師叔?”人山小心的收起了銀針,看著李成傑瞬息消失在這裡的身影,扭頭看著木有枝說道。
木有枝看著李成傑離去的背影,剛才的感動和溫暖都來不及消化,她的心就又被李成傑狠狠的丟進了那萬丈深淵。
木有枝的眼角微紅,淚珠已然在她的眼中打轉,猶猶豫豫的,似還是有些彷徨,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流出來一樣…
剛才附近也有幾個人看到了那一幕,也是給他們嚇的不輕,現在看木有枝那個樣子,隻是以為,他也是被嚇到了。在“京都”中生活的人都是“見多識廣”的,對於這種事情每年見個一兩次也是見怪不怪了…
“師叔,你…”人山看到木有
枝現在的樣子,他也最怕彆人在他眼前哭了,慌忙開口想安慰幾句,可是話到嘴邊,他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哇!”木有枝大哭的依著牆壁,蹲了下來,委屈的抱住了自己!
此時的木有枝是無助的,是弱小的,是需要被人疼愛的。
但是她所需要的,是人山給不了她的。兩個人都心知肚明。
人山也愈發窘迫的站在這裡,很是無措。
“師叔,你彆哭了。師傅他…”人山圍著木有枝來來回回的走了三圈,聽這木有枝那愈發撕心裂肺的哭聲,心中實在是瘮得慌。街邊的行人,有很多不明情況的也被木有枝的哭聲所吸引,似是約好了一般,緩緩的圍了過來。
幾個大爺大媽,還指手畫腳的對著人山指指點點的。若是他們知道人山的真實的身份,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還是現在衣服,“看熱鬨不嫌事大”的表情…
“有枝,怎麼了這是,不哭了哈。”這時候,李卿卿從那人群後走了過來。看了一眼人山,蹲到了木有值得身邊,柔聲的說著。然後一把將木有枝攬了過來。
“師娘!”木有枝看到李卿卿的臉,更是覺得委屈了。也終於能找到一個可以傾訴心事的人了,淚水變得更加猛烈了幾分。撲進了李卿卿的懷中,一個勁的抽泣。
“好了好了,師娘知道!走,咱們先回府。老爺還等著你呢。”李卿卿扶著木有枝站了起來,攙扶著她向緣府慢慢的走了過去。
“看什麼看!都散了!”人山看著周圍的那一群“愚民”對著木有枝指指點點的,氣就不打一處來。惡狠狠地嗬斥了一句。然後一拳砸在木有枝剛才依靠的那個牆上。
圍觀看熱鬨的人,可是被那個皮膚黝黑且個頭極其壯碩的人山,這一拳嚇的不輕。戛然止住了臉上戲謔的笑意。
“死!”街道中又是一聲暴嗬!
然後有個人甩了一把沙土向剛才那幾個說木有枝壞話的人飛去。
雖然沙土不是什麼殺傷性武器,可是剛才那一聲暴喝,就是將他們嚇得不輕。看熱鬨的時候都看的挺開心,而當事情真的發生在了自己的身上,他們未必能比木有枝做的更好。
人山自然也聽到了那個聲音,但是他並沒有絲毫的慌張,因為那個人並沒有偽裝,那熟悉的聲音他自然也就聽得出來,那是“他師傅李成傑”發出的嗬斥!
圍觀的不少人,立時被剛才那一聲凶惡的聲音,還有那飛速極快的沙土,嚇的“大小便有點失禁”…
人山看著地上那數人“無情”的宣泄,捏住鼻子,趕緊逃離了那個惡心的地方…
“師傅啊,你這是何必呢?”人山呢喃了一句。李成傑自始至終都在木有枝的身邊,她哭了,他在看著,卻不出來說上一兩句安慰的話。她走了,路人笑她,他竟然會這麼幼稚的替木有枝“報複”那些笑話他的人。
人山摸著腦袋,他是越來越搞不明白,李成傑和木有枝之間的關係了,還有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讓兩人…
讓兩人如此的…
如此的“委婉”?
明明是互相關心,互相照顧的…可是卻又都表現的那麼冷淡,或是疏遠?
到底是什麼事情,讓他們兩個人變得如此的“倔強”?
一個倔強的“委屈”自己,一個倔強的“疼在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