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記得自己那時候剛入塵世,那也是他第一次喝“春風茶”那種烈酒,其中滋味可以說是百轉千回,蕩氣回腸啊!
可是他的記憶,就是停在了和“許勁鬆”碰杯的那一瞬間。然後又數十息的記憶變的一片的空白。任他如何掙紮的回憶,他都回想不起來一星半點。
而之後他斷續的記憶衝了進來,躍過那段空白的記憶,就到了他“三拜敬師”的拜師畫麵!
“那中間到底空了什麼,我那部分的記憶呢?”李成傑可以肯定的是,那段記憶絕非是空白!而且對他來說應該是相當重要的一部分記憶!
“他為何會拜“許勁鬆”為師呢?當時的他,自己為何會拜?還是三拜?”雖然現在的緣自新已經徹底的征服了李成傑的心,讓李成傑從心中肯定了緣自新為人師的身份。但是現在李成傑回想起來,當時的自己為何要拜“許勁鬆”為師?
李成傑仔細回想了和“許勁鬆”相處的那所有的記憶,隻是覺得他有些不凡,但是絕沒有到,讓自己“三拜”而“求他收下自己為徒”的地步!
“那段記憶中到底是什麼?!!!”李成傑努力的翻閱著他的記憶,努力的想要擦除那片空白,讓它現出它最真實的樣子!
可是人生,往往就是這麼的無奈,你越想就越是想不起來,你越想掙開那層束縛,反而你越會深陷其中!逐漸的無法自拔!
……
“成傑兄,何故呆立此地啊?”王憐民從馬車上跳了下來,看到李成傑呆呆的立在此處,便過來打了個招呼。
李成傑被王憐民那麼一推,也是從自己的記憶中掙脫了出來。
“憐民?你為何在此啊?”李成傑看到推自己的是王憐民,他愣愣的問道。
“成傑兄這是這麼了,你在此處不也正是要去往耿尚書那裡赴宴嗎?”王憐民看著李成傑有些奇怪的問道,“還是李成傑同他將的耿尚書的宴請之說,他難道忘記了不成?”
“哦!對!走走,快走,第一次去耿大人府上做客,遲到了可是有點
不太像話!”李成傑也想起來了,自己是要去赴宴的!連忙找了個借口,岔開了剛才的那個話題。
屬實是他也無法說清楚他剛才是怎麼了,而且他也不用跟王憐民說那麼多啊…
“成傑兄,走怕是來不及了。王某是乘車來的,咱們一起吧。駕車還是能快上幾分的,應該誤不了時間。”王憐民還怕李成傑會與他客氣,直接拉起李成傑就向馬車走了過去。
可是李成傑並沒有和他客氣,直接就縱身跳上了馬車,然後和他相對而坐,又陷入了深思之中。
“真的是一點點的客氣話都沒有…”王憐民看著李成傑那樣子,顯然不會與他搭話,王憐民在心中緋腹著。
“剛才想到那裡了來著?”李成傑坐上馬車,又露出了沉思。
“不會吧。我現在這麼健忘嗎?”李成傑在心中感歎道。他好像把剛才的事情又都忘記了。
這次再回憶起來,可不再是一片空白了,而是一片漆黑,李成傑都不知道自己應該從哪裡開始回憶…
“靠!大白天見鬼了!”李成傑心中煩躁,輕聲咒罵了一聲。
“誒,成傑兄,現在已將近酉時,天快黑了都!”王憐民聽著李成傑話,看著他的那副樣子,莫名其妙的就是想這麼調侃一下。
“天都黑了?”王憐民也沒想到,李成傑竟然沒有聽出他那調侃的語調。
李成傑直接撩開車簾,向外麵看去。然後歎息了一聲,說,“是啊。天都黑了…”
王憐民不禁的摸了摸頭上的汗水,他著實是被李成傑弄得有些懵逼,他頓時覺得這車中氣氛無比的詭異!
“誒,憐民,你無需如此緊張,若是今日那耿尚書真的提出了什麼過分的要求,我自會幫你抵擋一二的!應不會太過難為你才是,放鬆哈!”李成傑看著王憐民額頭上冒出的汗水,他也不想自己剛才的行為有什麼過失,隻是以為這馬上就要到耿府了,王憐民隻是懼怕“那贅婿的悲慘太過”,所以才會額頭上冒汗的!
“嗬嗬,好,好!那就多謝成傑兄了!”王憐民連忙拱手謝道。也就是被李成傑這麼一帶,他也不再想剛才那個舉止有些怪誕的李成傑了。
“我還想彆人,我還是好好想想自己今晚的命運吧!”王憐民被李成傑那麼一說,心中立時又變得淒苦了起來…
不一會馬車停了下來。
就聽到那駕馬的童子說道,“少爺,到耿府了!”
李成傑和王憐民對視了一眼,均是稍微整理了一下衣衫,便一同起身,從馬車上跳了下來。
“成傑兄,請?”王憐民下車禮貌的做了個請的手勢。
“哈哈,一起走吧。就是付個宴會,他耿大人還準備吃人不成?”李成傑笑著說道。然後便十分友好的邀請王憐民與他一同前行。
按說以兩人現在的身份,李成傑是朝廷正三品的大理寺卿,科舉的狀元郎,王憐民是禦史台新納的禦史少丞,定從四品的官職,科舉的探花郎,不管從那個角度來說都應該李成傑走前麵,王憐民侍其後。
但是李成傑知道,人家耿直,耿尚書最想宴請的人是人家王憐民,自己若是首次去彆人家做客,就讓他們家的“未來女婿”走在自己的身後倒是有點駁了耿尚書的麵子。
所以李成傑很是特意的將王憐民拉到了自己的身邊,兩人並肩向耿府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