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請坐!”木溫顏想著神醫應該已經原諒他剛才的唐突了,走過來,請那位神醫做了下來。
石子縛其實也並未生氣,剛才轉身也隻是不知道該如何麵對…
他做到了桌子旁,木溫顏給他倒了一杯溫乎乎的茶水。
然後不等他開口,石子縛就說話了,“你妻子醒了。今夜還未過去,切莫高興的太早了。”
木溫顏聽著石子縛那沉重的語氣,心一下子又跌落了穀底,他趕緊跑到了妻子的身邊,噓寒問暖的詢問著。
木溫顏的妻子抱著他們的女兒,笑了,她笑的很開心,雖然現在的她已經顯的有些蒼老,但是她的笑容依舊甜美。
木溫顏也笑了。
還在繈褓之中的木有枝也笑了。
李成傑看著他們一家人笑了,他不自覺的也樂了起來。
坐在外麵的石子縛,喝了杯熱茶,不自覺的也洋溢起了溫暖的笑容。
一夜中,木有枝倒是睡得安詳。可是她的媽媽可並不好過,剛誕下嬰兒後的她,本就因為長年的營養不足而落下的體虛不調的相關毛病一下子都泛了起來。再加上她曾經懷孕五月之時,曾被族中奸人強行灌下寫“不良藥物”…就是那些“墮胎”的寒藥,更是雪上加霜,傷了她的身子。
今晚共餘五個時辰,幸有石子縛幫她施了八次針,要不然,木有枝的生日,可能就是她娘的忌日了…
“你與我出來,我有話要與你說。”石子縛經過剛才木溫顏的那一問,他也是不知道該如何稱呼木溫顏了
,看著木溫顏指了一下說道。
木溫顏拂去了他妻子額頭上的汗水,就準備跟石子縛移步外廳說話。
可正當木溫顏起身之時,他感覺自己的衣服好像被什麼勾掛了一聲。
他回頭看去,隻看到她的妻子正艱難的張著嘴想要給他說些什麼,可是實在是沒了力氣,她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木溫顏趕忙又坐了下來,將耳朵附在他妻子的唇邊,去感受那微博的氣息,和那微弱的聲音。雖然他還是沒有聽清,但是他知道,她想說的是什麼。
“先生,若是關於孩子和內室身體的事情,不妨就在這裡說吧。我們夫妻一路風風雨雨,就算有點什麼,我們也要一起攜手度過。”木溫顏捧起了他妻子的手,衝著離開的石子縛說道。
石子縛扭頭,看著他們夫妻二人,微微的點了點頭,輕聲的說了一句,“也好”。
便又走回了床邊。他開口說道,“令夫人的身體非常的不好,常年的虛弱又在如此寒夜誕下嬰兒,對令夫人的身體是一個很沉重的打擊。今晚痛了八次,其中有五次,若是夫人的信念差點,意誌弱點,怕是已然走在黃泉之上。”
石子縛如實的說著。
“我自當感謝神醫妙手恩德,我全家願為先生立長生牌,日夜供奉,祈禱先生歲月安康長壽!”木溫顏聽了深深的拜了下去。
石子縛這次也沒有去扶木溫顏,似是不想再露出什麼破綻。
“你謝不謝我都不重要,我隻是想告訴你,令夫人已然末路,將行至窮途,你還是要早做打算啊!”石子縛也是有些無奈的說道。
木溫顏聽了石子縛的話,瞬間就從床上跪了下來,抱著石子縛的大腿說道,“神醫,您醫術如此高絕,定有回春之法啊!求您救救我家夫人!”
“你先起來,我與你說,自有法可解,可解的開解不開,全看天意了。”石子縛將木溫顏攙扶起來說道。
“好,好,先生請講,隻要是先生的方法,我都願傾力一試。”木溫顏聲音顫抖的說著。
“你且看好,此手法我隻演一遍,你會了就是會了,你若是一遍之後沒有學會,那你就是千百遍也都學不會了。”石子縛淡淡的說道。
而此時的木溫顏顯然已經對麵前的那位神醫深信不疑了。
“你看好!”石子縛出聲提醒了一下。然後在木溫顏麵前演示了一遍手法。
李成傑自也看出了木有枝母親的那副殘軀,已然膏肓。沒有立時死去已然虧得石子縛妙手了,竟還有回春之法,李成傑也仔細的看著石子縛的那個手法。
可是在李成傑的眼中,石子縛好像在戲耍木溫顏一般,他隻是在虛空之中輕輕的點了一下,再無其他動作。
不過李成傑看著木溫顏的那個樣子,顯然石子縛的動作並非那麼簡單!隻不過是他沒有看會罷了…
“你可看懂了?”石子縛問了一句。
“嗯,應該是懂了。玄奧無邊,多謝神醫指點!”說話間,木溫顏便又想跪下來。
“自己說的不算,日後你夫人若是再疼痛發病,以剛才的手法,點在她的肩背腹腿四處穴道處,若能止住那疼痛便算你懂了。”石子縛說話間,也是點在了他口中所描述的四個穴位處,也趁勢阻攔了木溫顏想要下跪的趨勢。
石子縛一抬手,將木溫顏又拖到了床上。
“好,我定當謹記!”木溫顏感覺自己被神醫點了回來,他也不再下跪,直接抱拳拜了下去,石子縛的大恩大德,他真的是無以為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