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說道說道,更是暗指,若是婚事能說定,那禮聘之事也得好好研究,檔次低了,他們耿家似乎“丟不起”這個人!”這就是耿直話中暗藏的深意!
“害,耿兄啊,你我各掌一部,同居尚書,你放心,若是你二女兒鳳仙能瞧得上我家玄兒,這禮聘之說,必有“國禮”風範,且耿兄寬心,待我兒林玄正式成家,他也有自己的事業,自會與我家分府而主,這滿京都的高樓大院,任由鳳仙侄女挑,隻要是侄女喜歡,我林家必定滿足,給他們兩人準備上一個全新的“婚房”,耿兄意下如何?”林建此時也沒有脾氣,一切都是為了自己的孩子,他也知道自己家的那兩個小兒子,在京都之中不說“臭名昭著”,定也沒有什麼“好名聲”…
耿直聽了林建的話,他的心中也還算是滿意,他是知道的,“自己的女兒鳳仙其實是中意林玄的,隻是他們林家那府中的“糟糠”之事,著實叫人頭疼。先不說林建的那幾個娘子是如何的“嬌作”,就是他的那兩個小兒子,將真心話,耿直是有些“厭惡”的…若是自己的女兒嫁過去之後,林玄可以分府而主,自己的女兒不用去參活那一家繁瑣的事情,倒也是件好事情。若是自己的女兒真的看上了林玄,自己也沒有不成全子女的道理…”
“林兄都將話說道這份上了,那改天叫侄子來府上坐坐,看看侄子能不能看上我這小小的耿府!”耿直心中拿定了
主意,這事情啊,還是讓“鳳仙”自己拿主意吧!邀請林玄來做客,也是想看看“自己女兒鳳仙”的態度。
“哈哈,好好!那耿兄此事就如此說定了!”林建笑著拍了下桌子,高興的說道。
“誒,林兄,這都是小輩的事情,好歹讓咱們家中的孩子好好的先深入了解一番再做決定啊。先讓侄子來府上坐坐,之後的事情,我們再找時間商定?”耿直明顯不像和林建進行這個話題了,他給自己和林建又滿上了酒杯,將酒杯遞到了林建的眼前。
“哈哈,好!讓孩子們先了解了解!”林建看著耿直的架勢,也沒再多說什麼,畢竟兩人身份在這,“這婚事,終究還是要你情我願!”
林建一抬手,和耿直乾了個杯。兩人相視一笑,而後飲下。
耿直見林建話也說完了,他可不想再和林建喝下去了,起身便要離開。
林建見到耿直起身欲走,一把將耿直拉住,狀若醺醉一般的說道,“耿兄,剛才喝得急,現在想去方便一下,不知道耿兄可否辛苦幾步帶個路啊?”
耿直看著林建的樣子,想著以他的酒量應不至於此,但是他還是笑著應下了。“好,林兄,正好耿某也想去方便方便,那咱們便一同前往吧。”
工部在做的數十人,聽著兩位尚書,在飯桌上一直說著“方便方便”之類的話,也都沒有人說什麼。他們都很清楚,“他們一同去可不是真的去方便…”
待耿直和林建離去之後,工部的眾人都望向了孫侍郎!
“老孫,這事,你咋看?”有人問到。
“害,能咋看,這事咱們又摻和不上,都是尚書大人的家事!”孫侍郎夾了一筷子兔肉塞到嘴裡,邊吃邊說著,極為的隨意。
“老孫,揣著明白裝糊塗可就沒有意思了!”另一個人也夾了一塊兔肉說道。
“來來來,大家喝酒,大家喝酒。”孫侍郎看著其他同僚的眼神他沒有絲毫的懼色,更是端起了酒杯,向大家邀酒。
“老孫,今日著二皇子親自宣旨,意思很明顯啊。林大人還要和耿大人聯姻,這可是要…”又有一個膽子大的認真的分析道。
“咳咳咳!”那人說道這裡,眾人都默契的咳了幾聲。
“嗯嗯!喝酒喝酒!”孫侍郎此時也說道,那兩聲“嗯嗯”在此時更顯味道!
“對對,喝酒喝酒!沒聽到剛才林大人說,要把耿大人家的酒窖喝空嗎?咱們在林大人部下,自當得儘力啊!”另一個心裡明白了點的趕緊附和道。
剛才那個膽子肥的,現在被眾人叫停,一陣後怕,他看到周圍並無異常之時,也趕緊端起了酒杯說道,“嗯呢,對,喝酒,來乾!”
此時,林建拉著耿直一路走著,尋了一處偏僻的花叢,林建將耿直拉了進來!有樹木做掩護,他們說話也安心一些。
“林大人,你這是乾嘛。若叫府中下人看到了,難免笑話!”耿直看這林建的樣子,他很想提醒林建一聲,“這裡是他家,這裡是耿府,他是耿府的老爺…就算是要說悄悄話也不至於如此偷摸!”
“耿兄啊,今日之事非同小可。你以後是如何打算的?”林建四顧一周,發現附近無人,他輕聲的開口說道。
“哦,什麼如何打算,林兄你想說什麼不妨直言。”耿直看著林建那鬼鬼祟祟的樣子,可以說,他一脫褲子,耿直就知道他要放什麼屁。
“耿兄,剛才人多眼雜,我不好多說,我在這先給你交個底!若是咱們兩家的親事能成,以後我與你不分彼此!你往那站我往那站。”林建下定了決心,聲音雖然很輕,但是語氣聽得出是十分認真的。
“林兄,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是咱們兩家的親事,畢竟還是小輩之間的事情,若是鳳仙願意,耿某自然也願認林家這一門親家,可若是鳳仙不願,耿某也是不願將自己女兒的餘生當做賭注壓在皇儲之爭上啊!”耿直聽著林建的話,他的心中自然是門清的。可是,這並非是他所願啊!他是強行被陛下拖入這渾水之中的…若是有機會,有辦法可以脫身,耿直寧願明天就上交辭呈,回家休沐養老…
他已經老了,什麼功名權勢,他也看淡了,他不再少年。現在也怡然官至一品吏部尚書,他的雄心壯誌也已經消磨的差不多了…
皇儲之爭,能給他帶來的“富貴”,耿直也不貪求了。而皇儲之爭失敗,能給他帶去的“災難”,也是他承受不起的了…
“彆說營私,他無私可營,就是結黨他亦不願!可是林建此時能對他說出這話,可見他的好意,自己也不能無情的拒絕…”耿直有些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