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林搖搖頭,那黑衣人自始至終將自己包裹的極嚴,根本認不出絲毫。
“若說,那黑衣鬥篷之上,不是個人,是一頭人猿。他們也是覺得有可能的……”
“張大帥,夜將軍。時間緊迫。”
“我是主動向許言請命,帶兵前去圍攻緣府的。”
“正如許言所言,一旦緣府被圍,李成傑不管身在何處,他必定都會現身。”
王林搓著手緩緩的說道。關於這件事情,王林已經想了一路了。現在李成傑便是此次破局最關鍵的關鍵了。
而且,可能也隻有李成傑有此戰力了。
“那你許言我們兩個怎麼做?”
張貫民和夜步凡現在都心亂如麻,但是他們都不敢貿然行事。說不定一個行差踏錯,不僅害己,還會害人。
“我聽聞,緣府之中,有李成傑的師娘,和師弟。我希望兩位將軍可以先將他們兩人保護起來,免除李成傑的後顧之憂。”
“而後,等將李成傑救出來之後,從長計議。至少要先弄清楚陛下現在的生死……”
王林眨了眨眼睛,這是他現在能想到的最穩妥的方法。
因為現在任何一種激進的“措施”,便會引起戰火紛爭。這是他們行至最後,最逼不得已的一步棋了。
“好,明白了。”
三人互相點頭示意,而後王林轉身離去了。直接向緣府行去。
待王林離開之後,夜步凡看著張貫民輕聲的問道
“剛才那個人信得過嗎?”
出於謹慎,夜步凡還是問了一嘴。
“信得過,他以前是我的親衛。這些年,也是暗中幫陛下做事。”
張貫民聞言,點了點頭,給了夜步凡一個極為肯定的答複。
“好,既然信得過,那咱們現在趕緊去緣府,將緣府中人保護起來。”
夜步凡聞言,重重的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同時起身,從身後的一個壁櫥之中,取出了一柄長槍。
“遊龍槍。”
張貫民見狀,他深吸一口氣,而後也握緊了自己的烏火靈刀。
遊龍槍是夜步凡最稱意的兵器,這數十年張貫民一直在尋找,希望以此作為禮物來,
來重新喚起夜步凡那沉淪的鬥誌,沒想到,此槍竟一直都在夜步凡的手中。
“步凡,原來你……”
張貫民看著那柄雪白的遊龍槍輕笑幾聲,恍然之中,好似就與夜步凡重新回到了當初的戰場之上。
他一刀,夜步凡一槍,橫掃千騎,可謂是淋漓儘致,暢快至極啊。
隻不過,在當初交出兵權之後,夜步凡曾將他的遊龍槍,沉入了大海之中……
“當時確實滿心憤恨,發誓不想再……”
“哎,也確實將這槍沉入了深海之中。後來,也曾無限想念。”
“也是上次緣老爺來此的時候,將此物還給我了。我才發現,原來我一直都沒有放下……”
夜步凡灑然一笑,滿是追憶的說著。手掌在那銀色的槍頭之上拂過,那槍頭的鋒芒未老,依舊鋒利無比。
“那既然如此,待此事過後,你定可重新統兵,保衛山河。”
張貫民走到夜步凡的身前,拍著夜步凡的肩膀說道。
“這都是後話了,先將眼前的危機度過吧。”
夜步凡單手持槍,猛的一握,遊龍槍震出聲聲龍吟之聲,與張貫民的烏火靈刀碰撞了在了一起。
“嗷!”
烏火靈刀之中,也發出了一聲金烏的嘶鳴之聲。
“走,出征!”
張貫民握緊了手中長刀,眼睛一瞪,氣勢盎然轉身說道。
“誒,等會。”
“以防變數,咱們也去套一身黑衣鬥篷吧。”
“他許言能有黑衣人作為幫手,李成傑也可以有。”
夜步凡挑了挑眉,“略帶幾分狡黠”的笑著說道。
“不錯,正是此理。”
張貫民聞之,與夜步凡相視一笑。
……
此刻,單天狼,王憐民和許諾,都已經對宮中的事情,有大概的了解。
“許言造反,宮中一切事情成迷。李成傑至今不知所蹤,他們三人現在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至少,手中的事情要先放一放!”
許諾在此刻,也是動用了自己所有的人手,去打探宮中的情況,現在相對而言,許諾知道的要比王憐民和單天狼知道的更多一些。
但是此刻,許諾卻是選擇去了吏部尚書府,也就是耿直的家中。
王憐民在知道宮中大亂之後,他也是極速的去了春風樓,可是並沒有見到樓主江上。
此時,王憐民才得知,“七星連珠,日月同天”的天地異象,導致天機大亂,春風不識人。
現在,不僅僅是江上在忙於溝通“春風”,以穩固自己春風樓的地位。若是“春風不識舊人麵”,江上就真的是“嗚呼哀哉”了。
隻得仰天長歎一句,“春風不識故人麵,君意何成陌路塵”,遂萬事具休。
天機子同樣是在以魂入天道,希望穩住天機,一旦天機有變,他那一身修為,便是極有可能即時崩潰。那將是對天機子,產生不可逆轉的打擊與傷害。
而,天機樓的眾多長老,與春風樓九門中人,也是不斷的發生著激烈的“衝突”。
雖然,春風樓與天機樓的總部都在京都,但是在京都之中,他們誰也奈何不得誰。
所以,他們的大戰,便隻能在京都以外的地方,激烈的開展著。
在許言的謀劃之中,春風樓與天機樓,這次根本沒有任何餘力,來支援仙皇室。所以他才敢如此大張旗鼓的。
“而且,今日,這隻能算是伏虎計劃的一個開始。”
待單天狼回到贈茶肆之中的時候,發現張大帥和夜將軍已經不在贈茶肆之中。單天狼焦坐了少許,而後決定必須做點什麼。便出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