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們一起進入的人,驚恐無限,時不時遇到些意外情況還會發出厲聲的哀嚎。
而在銜風湖邊界觀察著一切的人,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完全沒看到發生了什麼,這剛剛進入便是死了兩個。
有幾個人人試圖去問一問旁邊站崗的天機侍打探一下這是何情況。但是天機侍好像並不買賬。一直沉默不語。
直到一個體格健碩的人,肩上扛著一柄狀似九齒釘耙的奇奇怪怪的武器在一名天機侍的身邊耳語了少許之後。
一名天機侍忽然說道“一旦進入爭先大會的比賽場地,那麼生死全憑各位自己的本事。”
“銜風湖中有怪或是沒有水怪又能如何?膽小的可直接退賽,嫌晦氣的可另尋入口。”
那天機侍語氣陰冷,簡單的說了兩句之後,站回到了原地之中,他趁著轉身之機好好的觀察了一下銜風湖的湖水,也是發現了些許的異常,但是和他又有什麼關係呢?
那名天機侍仿佛再次講了一遍規則之後,站回到原地,緩緩閉目,好似再不聞世事一般……
“聽見沒,膽小的趕緊滾,彆在這擋你大爺的道!”
那肩扛九齒釘耙的那壯漢,冷笑一聲,直接一腳將前麵那個人踹倒在地,很是囂張的說道。
“你!”
那被踹到之人,是這些人當中最為瘦弱的一位,此時翻身挑起怒吼道。可是在看到那人如此粗壯之後,聲音突然萎靡。
“怎麼,你有意見?”
那壯漢看著那瘦小的人眼神極其的輕蔑,滿是不屑的說道,而後大臂一揮,那看似極為笨拙的九齒釘耙在那壯漢的手中宛如一道驚鴻一般。
“沒……沒……”
那瘦弱的人隻覺檔下一陣冷風穿過,那九齒釘耙已經插入了他的雙腿之中,那人若是再稍稍抬臂,他可能就要斷子絕孫了。
“哼,如你這等的廢物,若是踏入了此地,十條命都不夠你死的。”
隻見那壯漢手腕一轉,向左一掃,直接將那人的左腿打折,用釘耙勾住那人的屁股狠狠的一挑直接將那人挑飛到一旁。
顯然那壯漢雖然有些顧忌,但是隻要不殺人,這裡一眾的人也無法奈何得了他。
“滾開!”
那壯漢再次將那九齒釘耙扛在肩上,冷笑一聲,而後大搖大擺的踏入了銜風湖之中。
隻見那人踏水而行,在銜風湖的水麵之上,似是如履平地一般,他的腳步並不快,但是踏的極穩,銜風湖外眾人圍觀著看著那個人漸行漸遠,並無受到任何的攻擊。
“走。”
見那壯漢如此安全的消失在了他們的視線之中,有人看了自己旁邊的那個人一眼,沉聲說道。
那人點點頭示以回應。
而後他們兩人率先騰身,沿著那壯漢的路線,踏湖而行。
“撲通!”
忽的,那二人剛踏在湖上,並沒有走幾步,他們兩人一同墜入湖中。根本沒有一點點的防備。
銜風湖外的人狂眨眼,有些人還猛地搖著頭,糅著眼睛。
“剛才發生了什麼?”
現在那種恐懼,再次蔓延。因為無人看到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們兩人就一同墜入了銜風湖之中,再不見蹤影。
“難不成真的是水怪作祟?是隨機的?”
現在,銜風湖外一眾人之中,堅持湖中有水怪的那人驚呼道。好似他發現了這事實的真相一般。
“我覺得剛才那人說的對,膽小懦弱,貪生怕死的,不如不來參加這爭先大會。現在退走還有活命的機會!”
眾人之中,又有一人如此說道。不過他的聲音陰柔,如一個剛剛淨身的太監一般。
“不如我等一同衝入,若是連著銜風湖都走不過去,還何談爭仙!”
那些人之中又有一人如此建議到。
“好!”
“我先來!”
眾人紛紛點頭應道。既然他們來參加爭先大會,生死自然無懼,隻是他們誰都不想自己死的如此的“不明不白”。
“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就黯然離世,那一定是最大的悲哀。”
有人帶頭衝入之後,見他水行十步,並無異常,越來越多的人縱身飛入。
而後所有人都爭先恐後的一同的躍入。
一時之間,銜風湖麵上,波瀾萬頃,圈圈波紋蕩開,踏在湖麵之上的人才看清,銜風湖之中,很多的魚鯊都紛紛翻肚死亡。浮在水中。
“這是?”
此時,大家心中都多少有了些猜測。
“撲通,撲通,撲通……”
而後,數十人之中,又有幾人接連墜入水中。
而那些屍體在墜入湖中之時,有許多體態很大的鯊魚迅猛撲上,撕咬著扯入湖底,分而食之。
“死!”
就在那些幸存者將要抵達岸邊之時,忽的一閃爍著銀光的九齒釘耙猛然旋轉著飛出!
直接將最前的那人擊入湖中,而後九齒釘耙回旋飛回那壯漢的手中。
有兩三剛剛上岸的人,也被那壯漢下打入了銜風湖之中,當了那些鯊魚的食物。
“死!”
而這時,湖麵之上同時又一陰柔之聲響起。
那人從腰帶之中抽出一把軟劍,身法展開,他本就控製著自己的位置,落在所有人的最後麵,現在猛然拔尖,一群人立於湖麵之上,前有強兵,後有猛虎,他們所有人一下子就變得極其的慌亂。
那陰柔之人,揮舞之間殺了三四個人,而那壯漢解決掉了那上岸的幾人之後,猛然再次踏入銜風湖之上,向那群待宰的羔羊凶猛的殺去。
“啊!”
在連聲的哀嚎之中,轉瞬,在兩個人的合圍之中,那些人被儘數全殲。無一生還,全部墜入了銜風湖之中,當了那些魚鯊的食物。
“草兄,多日不見,風骨依然啊。”
那聲音陰柔之人,緩緩的將他的軟劍重新插回了腰帶之中,對著那壯漢微微笑著說道。而後緩緩的落在了湖邊。
“莽兄,當日一彆,後來可有豔遇?”
顯然,他們兩人之前就相識,這一切雖然沒有提前的計劃,但是他們兩人配合的還是極為默契的。
那名肩抗九齒釘耙之人,名叫“草上飛”,是江湖上有名的流竄匪,各處打家劫舍,居無定所,可以說是無惡不作了,又因為他在江湖黑道之上頗有一番凶名威望,朝廷竟一直都沒有將他捉拿歸案。
此次他敢踏足京都,也就是借著爭先大會的名頭,若是他可就此名列尋仙榜之上,之前的罪名不僅僅可以蒙獲大赦,之後必能更加的橫行無忌。
而,那聲音陰柔的那人,名叫“莽豆腐”,是江湖之上有名的采花大盜,彆看他聲音陰柔,如一個太監一般,但是他通常的作案手法是女裝長裙,混跡各種名家閨婦之中,簡直就是一老少通吃的淫魔。
這“莽豆腐”最著名的戰績,是一次以名門閨女之名約出數十良家女子乘著月色顧了一艘大船,一同賞湖出行。
而後,第二天,數十女子赤裸裸的浮在湖上,被官兵打撈起來。
從此,“莽豆腐”一直都在官府的通緝令上,但是自此之後,這“莽豆腐”好似隱匿江湖了一般,再無音訊傳來。
就這樣,江湖的兩大敗類,兩個惡貫滿盈之輩,在此聚首。
“不知道,在這裡可否還能有緣見到葉兄,薛兄和陳兄。”
莽豆腐忽然感歎道。
“哼,那三個貨一直猥瑣的很。就算來參加了爭先大會也不知道在那裡苟著呢。”
草上飛笑哼一聲,想起他們五人曾經一起“共事”的那些時光,當真可謂是回味無窮啊。
“草兄,那接下來,咱們一路同行?”
莽豆腐陰柔著問道,眼神之中滿是“魅惑”之意。
“哈哈哈,給老子收起你那雙媚眼,要不然老子萬一忍不住,小心老子把你撕了,給你那雙眼珠扣下來。”
“其實,實不相瞞,老子想把你的眼睛扣下來,在手中把玩已經覬覦已久了。”
草上飛大笑幾聲,而後故作凶狠的說道。同時伸出雙指正對著莽豆腐的雙眼,笑言說道。
“那等那天老子精儘人亡了,草兄扣去便是,順便帶著老子的眼睛再多見識點美女美婦的。”
莽豆腐聞言,並無怒意,反而輕笑一聲,微微揚眉,舔著自己的泛白的嘴唇,陰笑著說道。
“好好好,等那天你真的做了石榴裙下鬼,老子必定滿足你的遺願。”
草上飛很是爽快的就答應了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