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那頂紅色的轎子之中,便是不曾露麵的“第五人”。
不過,天機子以及緣自新等人已經從李成傑的口中聽說了那日太行山巔之上發生的事情。
“對於這第五個人,大家的一致猜測,便是奪舍成功的‘羅摩’。”
因為當日的那番劇烈的碰撞之下,既然李成傑還能存活,那麼羅摩自然也有可能還活著。
“羅摩雖強,但是眾人堅信,緣自新一定不輸於他。”
此時,李成傑,天機子,江上,仙道成,以及緣自新都來到了京都的城牆之下,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密密麻麻的逆軍。仙道成便是滿腔的怒火。
“朕的太子何在!”
仙道成率先發聲,打破了此處的寂靜。
許仙聞言,拍手示意道。
而後從身後的那頂轎窗之中,一人便擒著昏迷的太子,將他的頭露了出來,並且很明顯的用一柄極其顯眼的鋒利小刀,壓在了太子的喉嚨上。
轎中人的意思很明顯。那就是叫他們不要輕舉妄動,最好遵守他們所製定的規則,否則她隨時都可結果太子的性命。
“轎中人是誰?可敢出來一見?”
緣自新看著剛才那轎中人伸出的那雙挾持著太子的手。緣自新幾乎在頃刻間便能確定,那時一雙女子的手。
而且,再看著眼前的這頂紅色的轎子。緣自新覺得實在非常的詭異。故而,緣自新出聲說道。
“大皇子,彆著急。她可是你的老朋友了。你們一彆數載,今日重逢,可得好好的醞釀一番。”
“她可是老夫好不容易請來的,怎麼能輕易露麵的。”
“想要見她,那得看你們有沒有贏上兩場的本事!”
許仙冷冷的譏諷道。
“哼,廢話真多!”
李成傑冷哼一聲,沉聲說道。許仙言語中對師傅不敬,李成傑又豈能容許仙如此“放肆”。
李成傑直接騰身掠出指著許仙大喝一聲,“許仙老賊,可敢與我一戰!”
“嗬,李成傑,你的對手是我!”
許程青見狀一步踏出,按照之前分配好的對手。許程青要斬了李成傑來證道。
此戰,必分生死!
“好,那我就先收拾了你這個狂妄自大的家夥!”
李成傑虛空一握,劍鳴聲響徹天地間,而後李成傑握緊妄虛劍的瞬間,便將妄虛劍之上劍氣激增,淡紫色的氳氣攜著淡淡的金芒層層而生,蔓延至李成傑的身上,如給李成傑穿上一套紫色的鎧甲一般。
現在的李成傑宛如一尊戰神下凡一般,那股睥睨天下的氣勢,令京都的守城將士見之,皆是信心大增。
“幾度夜雨天漸涼,幾經回首人不再!”
許程青,呢喃一句,法決輕啟,瞬間便刮起了一陣寒風。
京都之中,本就剛下了一陣暴雨,空氣很是濕潤,而現在一陣詭異的寒風襲來,不僅僅讓李成傑感受到了徹骨的寒冷,幾個體格瘦弱的守城將士,更是被這一陣寒風直接吹倒在地,立時休克。
“輪回劍域!”
李成傑見狀,立即展開了輪回劍域,以輪回之力將許程青所散出的寒氣,全部聚攏在自己的劍域之中,不允許其隨意的擴散,傷及無辜。
“看劍!”
李成傑用仙力包裹著自己,更有紫色的“鎧甲”在身。許程青施展出的那股寒力好似對李成傑毫無影響一般。
李成傑拔劍出鞘,刹然間劍光大盛。李成傑直接向許程青斬去。
在李成傑的心中,許程青是一個不容小覷的對手。
故而一上來,李成傑便沒有留手。乘龍步伐踏出,龍吟之聲帶著滾滾仙威向許程青壓去。同時,李成傑數劍連出,劍劍狠絕,每一劍都直指許程青的要害。
可許程青並不見絲毫的慌亂,不閃不避,站在原地不動,連接李成傑數百劍。任由李成傑如何的變幻身法,卻都沒有找出許程青的破綻,一時間,李成傑竟然無法奈何許程青。
兩人在你來我往之間,劇烈的碰撞已然不下百次。但是每一次李成傑都會以更快的速度出劍,但是每一次許程青也會用更快的速度抵擋著。
在他們兩人的戰場之中,有著點點的火星墜落,不一會,空氣之中,因為劇烈的摩擦也產生出了淡淡的焦黑色的輕煙。
李成傑在攻擊之中,尋找許程青的破綻。同時許程青也在防禦之中,想要勘破李成傑的破綻。
兩人接想著,在尋到對方的破綻之時,直接以雷霆手段給予對方最後致命一擊!
“哼!江上,你能等,可老子卻等不了!”
“上次在錦城,你春風樓膽敢犯我陳家,更強行占我陳家一間賭坊。今日,本家主,要你用命來抵。”
“受死吧!”
陳世平連聲暴喝,手中暗器連出,直奔著江上身上的各處要害刺去。
“哼,你不說,本侯還差點忘了。”
“你陳家欠我春風樓的血債,今日本侯便要與你徹底清算!”
江上冷哼一聲,竟然直接騰身飛出,左右閃過陳世平的暗器之後,彎弓如月,數箭齊發,皆瞄著是陳世平的心臟。
“嗬,江上,這種雕蟲小技,還是彆在這裡賣弄了吧。以你那微末的道行,本家主都難以想象,你到底有多厚的臉皮,竟然好意思站在這裡。”
陳世平譏諷的笑著說道。同時,陳世平抬臂揮手,一把,便將江上射出的數枚弓箭,一把握在手中。而後陳世平微微用力,便將那羽箭生生捏爆!
“陳世平,本侯十分好奇,你說這世上可有後悔藥賣?”
江上譏笑一聲,再不停留,身法展開,移到陳世平的身前,猛然揮臂,江上將所有的修為,儘數壓在了右拳之上,而後一拳正中陳世平的心門。
“噗!”
陳世平剛才將那羽箭捏爆之時,忽然箭中毒素爆發,麻痹了陳世平渾身的筋脈。
現在的陳世平便如一隻任人宰割的羔羊,而且還是被關入了狼室的那種,差一步就直接塞入狼口了。
陳世平現在如一尊木樁子一般,江上抓住機會,連出數十拳,每一拳都打在陳世平的心門之上。
“砰!砰!砰!”
這是陳世平現在的心跳聲,同時也是江上揮拳擊打陳世平的胸膛,所傳出的聲音。
聲如戰鼓一般,京都的守衛軍,聞之,士氣大振。
“哼!”
“江樓主是在給本家主撓癢癢嗎?”
陳世平連著受著江上無數拳顯然他並不好受。但是此時,陳世平極為逞能的出言羞辱道。
現在,那股流淌在陳世平體內毒素已經被陳世平壓製下去。那股麻痹之感也隨之退去。陳世平低吼一聲,而後緊握著龍牙棍的手猛然轉動。
“仙術,棄天棍,挫骨!”
陳世平在恢複之後,上來便是一記仙術,猛然揮出。
江上見狀,急忙閃躲,但是陳世平剛才如此窩囊的被江上錘了幾百拳,陳世平豈會這麼容易,就讓江上逃離。
“仙術,峰回棍,斷橋!”
陳世平以陳家仙術之秘,果斷閃身繞後,就在瞬息之間,陳世平一棍橫掃在了江上的腰眼之上。
片刻間,便見到剛才還氣勢洶洶的江上如斷線的風箏一般,被陳世平在空中暴揍著。
陳世平的龍牙棍靈活異常,將江上上下橫挑。若說現在陳世平手中的龍牙棍如一根扁擔一般,那麼江上就是扁擔之上的那個水桶……
城上眾人見狀,皆替江上捏著一把冷汗。
“太水,就是水桶。吃的太飽,就是個飯桶。”
仙道成見狀,對江上可謂失望至極。
剛才明明還占著絕對的上風,怎麼片刻之間,戰局被扭轉,而且還是被敵人打的毫無反手之力。
“陛下,要救人嗎?”
天機子看著被血虐的江上,沉聲問道。若照此情勢下去,江上就算強撐著不死,也難免落下個殘廢。
“春風樓的樓主難道就這點本事嗎?”
仙道成眯著眼睛,雙目凜然。說實話,仙道成一直都在期待著江上的反擊。可看著眼下的局勢,江上確實走到了“江郎才儘”的地步。
“轟!”
就在仙道成猶疑之時,陳世平猛然一棍,狠狠的劈在了江上的腦袋之上。
就在危機之時,江上也施展秘法,渾身修為也儘數打在了陳世平的心門之上。
江上自高空之中陡然墜落,砸落到城門之下的一個巨坑之中。崩濺起的碎石與塵土,頃刻間便將江上整個人都掩埋其中。
但是一擊得手的陳世平顯然也並不好過。俗話說“狗急跳牆”,在最後危機時刻,江上似是以命搏命一般。
狠狠的轟在了陳世平的心門之上。
“此一擊,似是與之前的數拳結合在了一起。”
陳世平隻覺自己的心臟快要被轟的炸裂了一般。陳世平發出一聲嘶聲裂肺的哀嚎,而後突然,握著龍牙棍的手鬆開了。
陳世平與龍牙棍,先後砸落在地上。
陳世平墜落之後,噴出了一口鮮血,他捂著自己的心口,掙紮著坐起,而後如體力不支一般,剛剛半起的陳世平緩緩的倒下,雙眼閉合。
緣自新看著眼前陳世平的這一幕,心中隻覺得,詭異至極。
按說,這兩人絕對都有著足夠的力量,與絕對的機會能將對方擊殺。但偏偏,最後打成了兩敗俱傷,這令緣自新有些看不懂。
不過就在這時,李成傑所處的戰場,忽然發出一聲驚天巨響,本扭打在一處的李成傑與許程青兩人各自被對方轟退。
李成傑眼神凜然,就在剛才,李成傑找到了能將兩許程青一擊必殺的良機,同樣,許程青,心中也有著這樣的打算。
“輪回劍域!”
“雨過天晴雲破處,這般顏色做將來。”
李成傑暴喝一聲,以心馭意,神念溝通天地,天地之力滾滾而來,同時劍君政身入輪回之中,與李成傑化與一處,共同執劍而揮,此乃李成傑當下所能施展的最強一擊。
結合“天時地利人和”。李成傑要親手懲治這些窮凶極惡之徒。
在許程青的眼中,李成傑這一劍,具有開天之勢。藍天為其黯淡,雲卷被其劍氣絞碎,那股壓迫感,如天塌了,將整個砸在他的身上一般。
許程青體表多出,都有毛孔炸裂而開,鮮血不斷溢散而出。
不過,此時,許程青也已然沒有退路。
許程青的雙眼之中露出極度的瘋狂之色。
“血鑒軒轅。”
許程青暴喝一聲,他一生隻養一劍,便是“軒轅劍”。
軒轅劍伴隨著許程青的出生而降世。這也就是許仙為何如此看重許程青的原因。
“軒轅劍,自古帝王居之。”
隻見許程青的心口忽然裂開一道極深的洞口,而後一柄染滿鮮血的妖異神劍“軒轅劍”自許程青的體內飛出。
許程青狂噴一口鮮血,麵色瞬間變的極為的憔悴,連退數步。但是許程青並無退意。雖然身退,但是當許程青握緊軒轅劍的時候,鬥意盎然。
在揮舞間,軒轅劍之上不斷有血濺落。京都城門前,如下起了一陣血雨一般。
“青兒……”
許仙緊緊的盯著戰局,眼睛都不眨一下。
如許仙一樣緊張的人,自然還有緣自新。剛才許程青鑒出軒轅劍之時,緣自新也從其上感受到了極為龐大的力量。緣自新心中略有隱憂。
但是緣自新無法擅動,因為緣自新可以清楚的感覺到,轎中人一直都在牢牢的鎖定著他。
他若是擅動,出手向自己攻來倒還好說。最怕的是,那人會順手殺了太子,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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