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是讓你隻送她一人離開,你留在家裡,親也彆去提了,我們家與何家此生無緣!”三少爺他爹有些急了,說話的聲音也不由的大了起來。
把在內屋睡覺的三少爺她娘與何大小姐都吵醒了,三少爺她娘起身披了件衣服下了床來到堂屋。
何大小姐則背過身去佯裝熟睡,卻支起耳朵來聽著外麵的說話聲。
三少爺他爹見話已說到了這個份上,就索性將傍晚他被叫到東院見過他爹與大哥的事都說了出來。
原來是他大哥的大兒子,夏家大少爺自打見過何大小姐後就茶飯不思,說要將何大小姐娶過門做正室,將原來的正室降為妾,他大哥怎麼打罵都沒用。
最後夏大少爺還找來一根繩子掛到了房梁上,說不讓他娶就讓大房人斷子絕孫。
大房人就這一根獨苗,寶貝疙瘩似的,他大嫂一看這情況就著急了,也跪下來幫她兒子一起求情。
他大哥見小的要上吊老的要撞牆,一時也就也慌了神,便給應承了下來。
其實,他大哥之所以能答應大少爺的這個荒誕且無理的要求,更重要的他也看上了何家的家世。
想聯姻後,大房人掌管的生意在何家的幫襯下能做的更大。
有了利益的驅使,一切就變成了理所當然,合乎情理起來。
大少爺要從四房手中搶奪何大小姐的這件事也就成了應該或必須,因為要有了這個應該或必須才會帶來後麵巨大的利益。
於是便將三少爺他爹找了去,又叫上了夏老爺替他做主,讓三少爺他爹無論怎樣都要讓三少爺與何大小姐分開,並且辦法都替他想好了,就是讓三少爺另娶她人,儘快完婚。
承諾這事若能辦成,這輩子都不會再占他主管的產業。
並以暫代家主的名義正式簽訂契約,將南院與他主管產業的產權都全部轉給他,同時每年還會分得藥鋪收益的二成紅利。
若事情沒辦成,四房除了將所主管的產業全部交出來外,三天之內還必須搬離夏家,前兩年分到的紅利也要退回到賬上。
還說如果三少爺堅持不肯放手,那憑他多年積累起來的生意場上的人脈關係會讓三少爺今後在夏家乃至整個成陽城都再無落腳之處的。
最後還說就算大少爺沒有要娶何大小姐的念頭,三少爺這門親也是成不了的,因為二房、三房也會為了何家這棵大樹動起歪心思的。
到那時,三少爺自己還能不能保住那條小命還不得而知。
這一番先給甜頭又給悶棒的言語敲打,讓三少爺他爹聽後真是又氣又惱,他用期盼的眼神看著斜躺在炕上正抽著大煙的他親爹,希望他能站出來為他說句公道話。
但他爹早就已被他大哥的大煙給喂飽了,並且還承諾他這一年的煙錢大房也全包了。
隻要誰能讓他天天都能享受到那飄飄欲仙的感覺,就是讓他跪下叫他爹都願意。
哪還會出言幫四房人說話,再說了四房窮的叮當響,又哪會有財力來供他抽大煙,倒不如幫大房來的實惠些。
便開口讓三少爺他爹按照他大哥的意思辦,不辦好,也彆認他這個爹了。
三少爺他爹當時心裡就一陣血氣翻湧,氣得頭暈腦脹的。
他大哥拿出了一張紙來,不容他細看上麵都寫了些什麼,抓起他的手指沾上紅印就在紙上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