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二伯的病情在當時看起來,比太爺爺還要嚴重許多的,經常咳的連腰都直不起來,但卻在事後的第三天竟然奇跡般的全好了。
而太爺爺的病本已快痊愈了,卻反了過來越來越嚴重,喝了許多藥也不見好轉,最後就留下一口氣臥病在床了。
夏家除了太爺爺懂醫術還有就是夏老三。
老三,你回來那天就去看過太爺爺的,你說說太爺爺到底是得的什麼病。”說到這裡,陳主事抬眼看向夏老三。
“太爺爺得的不是病,而是中毒。”夏老三幾乎是咬著牙齒,從牙縫中擠出的這幾個字來。
他那天與何大小姐一起回到了夏家,周伯就帶著他倆最先去了太爺爺屋裡。
他一跨進門,屋裡就傳來濃濃的中草藥味。
他走到太爺爺病榻前,看見床上躺著一個已瘦得隻有皮包著骨頭的老人。
他都有些不敢相信這就是那個愛他疼他的太爺爺。
若不是周伯在旁邊一直的呼喚著夏老太爺,他都以為自己走錯了房門,認錯了人來。
那天他一看到床上躺著的太爺爺,就察覺到了異常的地方來。
太爺爺的膚色除了生病引起的蒼白外,還暗顯青灰色,嘴唇上的顏色為黑紫中帶青色。
學過中醫與西醫他立馬就瞧出這明顯是中了慢性毒藥的症狀。
當他握著太爺爺的手時,心裡就更加確定了自己之前的判斷。
雖然太爺爺身上的被子蓋的很厚,屋裡還生著爐火。
而那時已到四、五月春末夏初交替的季節。
但太爺爺的手卻仍是冰涼冰涼的,手指頭與指甲也都是呈青灰色。
後來太爺爺叫周伯他們去屋外,屋內隻留下他與太爺爺兩人時。
他拿出隨身攜帶的銀針在太爺爺身上幾個可以排除體內毒素的穴位上施了針,想幫他減輕些病痛。
等他與何大小姐過兩天到省城時,再去西醫院開些解毒的針藥回來給太爺爺醫治。
待拔出銀針時,銀針紮進皮膚中的那一端也是呈淡淡的灰黑色。
他是醫者,自然明白這是代表著毒素在太爺爺體內已經深入骨髓了,用再多的藥也僅僅隻能吊著他的命,卻治不好他。
他問太爺爺知不知道自己是中毒而非生病的事。
太爺爺回答說開始不知道,直到有一晚他在睡夢中突然被心中一陣發熱給驚醒過來,接著喉頭一甜,吐出好大口血來。
他自己想運功療傷時,才發現是中毒的症狀,但為時已晚,那毒早己隨著血液流動到了全身。
雖是慢性毒還不至於讓人馬上斃命,但要想解毒除非是剛中毒時就立即催吐並服用解毒祛毒的湯藥加紮銀針輔助才可以排毒。
這麼久以來,周伯也是每天用銀針在他的指導下給他施針排毒,他也一直在服用清毒祛毒的中藥。
毒是清退了些,但自己已是七十好幾的人了,身體機能也走向了衰弱,這餘毒恐已是再難消除了。
當他問起太爺爺是怎麼中毒的時,太爺爺說發現中毒時,已過去好一陣子了。
他把他那一陣子去過的地方,見過的人,吃過的食物,包括早中晚餐都仔細的回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