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有個廚工也感染了點輕微的風寒,第二天當他聽說老太爺說不再喝藥後,他知道老太爺的醫術了得。
開出的藥也是療效很好的,而老太爺的那副藥就隻熬過一次,還有藥性。
他自己也舍不得花銀子另外再去配藥,加上病症與老太爺的一樣,就把剩下的藥渣又加了水熬了來喝了。
他喝下的第二天風寒病症就好了,一直也沒有出現過像老太爺那樣吐血或中毒的症狀來。
內務管事提到了她認為是不太緊要的小事來,就是她剛將熬好的湯藥倒進碗中時,二房太太著人來將她找了去。
說是她送去二太太屋裡的麵料數目不對,二太太正在屋裡大發脾氣,讓她趕緊過去下。
她當時雖然也覺得很納悶,因為麵料送到二房屋裡已是兩天前的事了。
當時送去時二太太與她的貼身老婆子還拿起了麵料來一一做了核對的。
當時都對上了,咋過了兩天後又說對不上了呢。
也剛好當時的那幾張清單還在自己衣兜裡,她也就沒多想,叮囑了廚房裡的其他二人幫忙看著點就跟著二房的下人去了。
見到二太太後將清單給她看,她才說是自己搞錯了,以為是內務管事少給了她。
她還故意當著內務管事的麵把貼身老婆子給訓斥了一頓。
說明明是對的就她非要說少了,害得讓內務管事跑了這一趟來。
即然是誤會一場,內務管事急著要給各房送湯藥,也就沒多做停留。
向二太太告退後,使就一路小跑著回到廚房裡。
這一去一回都是小跑的,加上與二太太說話的那會兒功夫,也就四、五分鐘的時間。
她回到廚房見托盤裡的湯藥沒異常,還正燙著,就給各房送去了。
後來,也沒發生什麼,她就很快將這事給忘了,直到周伯來問她當天的事,才又想了起來。
周伯也問了當時的倆個廚工,他們說那天就大少爺、二少爺、五少爺跟七少爺來過廚房。
但他們沒多留,打開蒸蓋各自拿兩個饅頭後就離開了,直到午間開飯前,除了他們三人就再也沒見其他人到過廚房裡了。
因為小灶就在蒸饅頭的蒸籠旁邊,所以說他們幾個都可能投毒。
但卻不能確定到底是哪一個投的,查來查去,就這幾個當天去過廚房裡的孩子有最大的嫌疑。
若再繼續查下去就會涉及到大房、二房還有三房了,這樣一來事情就鬨大了。
那就不是周伯能去查的了,而夏老太爺又病著,也沒有精力去查,所以也就此打住沒再繼續查下去。
太爺爺說現在夏家很亂,他兒子又隻知天天要錢去抽大煙,什麼事都不管。
任由著他那幾房人在折騰這個家,自己的病也一直不見好起來,也沒力氣去管他們幾房人了。
他讓夏老三也不要再去管這個事了,怕到時連他的命也給丟了,那樣一來夏家就更沒有了希望。
太爺爺說現在沒把他中毒的事說出來,幾房人鬨是鬨,但麵子上還是在維持著夏家的體麵。
若把事情鬨大或是報了官讓警察來查,那夏家就真的是麵子裡子都破了,夏家就真的完了。
他到時去了下麵也無臉去見夏家的老祖宗們,所以他隻能把這個苦果吞咽到自己肚子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