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著三天,夏老二每天被抬著出去,又被抬著回來,傷勢一天比一天重。
夏老二躺在稻草上,已經沒有了呻吟的力氣。
夏老四最終還是無法把心腸硬到底,喂他喝了一些水與吃食。
晚上,陳主事家。
“大哥,再這樣審下去,夏老二就沒氣了。”夏老五心灰意冷的說。
這三天來,嚇也嚇過了,鞭子也抽了,刑具也上過了,可夏老二卻始終不說玉蟾放到那裡去了。
“孩子,這兩天過刑,我也在旁,看來玉蟾之事還真是另有隱情啊。”陳師爺在旁似有所悟的說道。
“義父,依你之見是?”陳主事也是沒啥好法子了。
“我想問下,這玉蟾是不是你們夏家祖上的傳家之物?”陳師爺摸著下巴上的胡子開口道。
“或者說,你聽家裡的老人提過或見過沒?”他又補充了一句。
“沒有,這個我可能肯定,我太爺爺、爺爺、我爹,都沒提過家裡還有這樣一個玩意兒。”陳主事說完又看向了夏老五。
“唔唔唔,我也沒聽我爹說過。”夏老五的頭搖得似撥浪鼓。
“還有一個問題,夏家家主位傳承,上任家主是否有,傳家寶或信物的傳給接任家主。”陳師爺接著又問。
“我太爺爺之前的家主,有沒有傳什麼不清楚,我三伯說過太爺爺去世時,都沒有交出家主位。”陳主事答道。
“嗯,也就是說,夏老二這個家主,其實是當的有名無實了。若是這樣,他或許是真正啥也不知道。”陳師爺若有所思的道。
“義父,我還是沒明白,你是說玉蟾不在夏老二哪裡?”
陳主事滿眼困惑,不解的望著陳師爺。
“嗯,這樣來說吧。要做一件事都要先講動機,對吧?
夏老二,當初在古董店買這玉蟾,是因為他好玉,而好玉就是他的動機。
但因好玉而犧牲自己的性命,這太不值當。
這幾天都把他折磨成那樣了,他也還是那些話,問不出彆的來了。
要麼,他確實沒偷走玉蟾,因為你揭穿了他的陰謀,怕你報複,所以才想逃走,而非是攜玉而逃。
要麼,他做為家主,而這玉蟾又是傳世之寶,必須要以命相護。
但按你說的情況看,玉蟾並非夏家之傳家寶。”
陳師爺分析道。
“依我建議啊,明天還是找個大夫給夏老二治治傷吧,彆出人命了。
把他們都放回去吧。你覺得呢?”陳師爺長長的歎了口氣。
“義父,玉蟾不找了嗎?”陳主事疑惑的問道。
“不找了,時候到了它自會出來的。”陳師爺篤定說道。
“夏老三,夏老四可以放回去,夏老二不能放,把我與老五坑的那麼慘。”陳主事想起來,心裡還有餘恨未消。
“孩子,放了吧,他傷成那樣,也沒兩天好活了。
你把他關著,你與老五的命運也回不去了。
冤冤相報何時了,現在大家都知道,夏老二是個什麼樣的人了,都會防著他的。
再說也算把他給收拾了。
就算他要丟命,也不能是在你手上,是不是。”陳師爺語重心長的勸道。
陳主事沒有回答,義父這是為他好,他明白,隻是心有不甘罷了。
他抬頭,看看夏老五,夏老五朝他點點頭;
又看向三當家,三當家也點點。
“唉,義父說的確是有道理。玉蟾也找不到了,事情也說開了,再留著他們也沒多大的意義。
老五,明天一早,你就請大夫過去看夏老二的傷勢吧。
然後讓大夫開些藥,你再找馬車,讓馬車送他們回去吧。”陳主事安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