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屋裡,見英子還坐在桌前幫他縫破了的上衣。
“媳婦,早點睡了吧,彆縫了。“夏建國走了過去,雙手從英子背後的雙臂下穿過,環抱著她。
頭放在她的肩頭,臉貼著臉,好久都沒有像這樣溫存過了。
英子的臉泛起了紅暈“憐星睡著了嗎?”
“嗯”夏建國低低輕哼了一聲,臉來回蹭著英子的脖頸。
“唉呀,死鬼,胡子也不刮刮,真紮人。”英子笑著放下手中的針線,站了起來。
夏建國沒鬆手,依然貼著英子“讓我就這樣靠著你一會兒,好嗎,好溫暖。”夏建國滿是柔情的說道,眼神有些迷離起來。
“給你煎的藥,喝了嗎,真希望你能快點好起來。我們有個自己的孩子該多好。”英子不再掙紮,仍由夏建國摟著自己。
“嗯,我也想,我也想能真正做回男人,能給你幸福。然後有我們自己的孩子。”夏建國語氣中充滿了落寞與失望。
“我也好想有自己的孩子,憐星雖然乖巧聽話,但到底不是自己生的,心裡難免還是有層隔閡在。”英子轉過頭看向夏建國。
夏建國抬起頭來,剛好四目相對,兩人的目光裡充滿了熾熱與渴望。
夏建國從蚊帳中探出頭來,將桌上的油燈吹熄,隻聽到蚊帳裡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傳來。
最後,蚊帳裡傳出英子長長的歎息,歎息聲裡鬱結未消,還有許些失望。
第二天天未見亮,夏建國便帶著小憐星出了門,往佛燈鎮走去。
這次夏建國帶著小憐星沒有走大路,而是翻過石鼓山去了林子裡。
“爹啊,你走錯路了,去佛燈鎮應該走大路。”小憐星拿著手電筒,急急的跟著夏建國的步伐,書包背在身後,一甩一甩的,不停的拍打著她的小屁股。
爹爹今早好奇怪,出門時也沒跟娘說話。出了門,也不管自己,隻顧著一人往前麵走。
“哎喲!爹,哇嗚嗚。”因急著去追夏建國,小憐星沒看清腳下有個坑。
一下子就掉到了坑裡,手掌被擦破了皮,痛得她哭了起來。
好一會兒,夏建國才從坑洞口探出頭來“憐星,摔著了嗎,爹這就拉你上來。”
說完伸出雙手,一手拉著小憐星的小手,一手提著她肩上的衣服,把小憐星從坑裡拉了上來。
他蹲下來幫小憐星拍掉衣服上沾著的泥土,又把頭發上纏著的枯草摘去。
“憐星,對不起,爹爹不該隻顧著自己一人走,沒管你。還痛嗎?”夏建國滿眼心疼與懊悔。
小憐星抬起小手,幫夏建國抹去臉頰上的淚痕“爹,你哭了。是憐星不乖,總惹你生氣。”
小憐星止住了哭,仍抽抽嗒嗒的說“爹,你彆哭了,憐星聽話,不會再惹爹爹生氣了。”
“憐星沒有惹爹爹生氣,憐星就是爹爹的親閨女。”夏建國一把將小憐星拉到自己懷裡,把她的小腦袋靠到自己肩上。
小憐星不明白爹這句話的意思,隻覺得爹爹的臂膀好用力,生怕自己會突然消失了一樣。
好一會兒,夏建國的情緒平複了下來,他轉個身去,背起小憐星繼續往林子中走去。
“爹,我們這是要去哪裡呀?”小憐星好奇的問道。
“爹帶著你走一條近道去學校,不過這條近道隻能自己知道,不能告訴彆人哦。”夏建國提醒道。
“娘算不算彆人呢?”
“算!”夏建國斬釘截鐵的說。
“哦!”小憐星點了點頭,不再說話,拿著手電筒幫爹照著腳下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