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村口與夏小萌分了手,夏建國父女倆也回到了家裡。
英子覺得很奇怪,以往夏建國都是每月才回來一次,這次隻隔了半個月就回來了。
夏建國說以前備的藥草沒有了,礦上受傷的人又比較多,所以這次是特意回來采藥草的。
還說吃了飯就要帶著憐星出發,會在山裡呆好幾天,讓英子給準備些乾糧與兩床棉被,還說已經幫憐星向她老師請好假了。
以前夏建國帶著憐星進山采藥,也是一進山裡,好幾天才能回來,所以,英子也習慣了。
以前夏建國也會帶著英子去,可英子總是適應不了林中的潮露,便不願跟去了。
吃過了飯,夏建國與小憐星各背上了一個背簍,便往石鼓山上走去。
過了石鼓山便入了林子,外麵的天色雖還亮著,但林子裡早已暗了下來。
夏建國擰亮手電筒,照到兩百米外的一棵樹乾上,樹乾上剛好掛著一片枯葉。
“憐星,以前教過你的飛針探穴手法平時練過沒呀,現在考考你,你試下紮到那片枯葉上。”
“嗯!我不紮葉上,要紮葉柄。”小憐星自信滿滿的拿出隨身攜帶的布包,取出銀針,拉開架式,對準枯葉的葉柄,用力的投射了過去。
然後,又取出一根銀針來,側過身,不看枯葉位置,隨手一拋,將銀針拋了出去。
夏建國吃驚的看著眼前這張自信滿滿的小臉,不敢相信的拿著手電筒走到那棵樹前。
將電筒的光線湊到枯葉上細瞧,在光線的照射下,葉柄與葉尖各立著一根銀針正反著耀眼的銀光,針柄還在輕微的顫動著。
“憐星,快給爹說說,你啥時練到這水平的,太厲害了。”
夏建國到如今也隻能用銀針紮到兩百米外的枯葉這種麵積大的目標上。
憐星才幾歲,就能準確無誤的紮小目標,不得不讓他刮目相看。
“沒什麼呀,比這更遠我都能紮到,還能讓銀針拐彎。”小憐星倒是無驚無瀾的平靜回道,好似這隻是一件稀鬆平常的小事。
“快說說,你咋超越爹的,難道是我老了麼。”夏建國拉著小憐星的手往前繼續走,看到有藥草就拔起來,抖掉泥土放到背蔞中。
“我一個人上學與放學時途中練的。路上靜靜的,我害怕,剛開始,我背藥書或書本上的知識來壯膽。
久了後,還是覺得害怕,就想起爹教的飛針,就邊走邊練,練著練著就不害怕了。”
小憐星滿不在乎的回答道。
夏建國聽了心裡卻很不是滋味,如果憐星是英子親生的,她會不會也會這麼放心,讓這麼小的孩子獨自走這麼遠的路去上學。
唉,都怪自己沒用,這麼多年了連自己的病也治不好,真是辱了大夫這個名頭。
“爹,這裡有好大的一棵尋百草。”小憐星走到前麵,發現了一棵尋百草,高興的叫著夏建國。
“憐星,彆這樣直接去拔藥草,天黑了,蛇蟲會藏在草下麵的,要先用棍子去拍打下根部。”
夏建國拿著棍子拍打著尋百草根部周圍的草叢,做著示範講解道。
把尋百草拔出來,放到小憐星的背簍中,抬頭看了看霧氣越來越重的林子。
“今天我們不找藥草了,趕緊走到溶洞裡,這霧氣越來越重,得下瘴氣升起來了就麻煩了。”
說完,將憐星抱起來,快步朝著溶洞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