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星笑盈盈的朝坐在院中的雲希走去,伸出手指搭在他手腕脈搏上道。
雲希聽到憐星喚他雲希哥,先是一愣而後才反應過來,眼前之人是憐星,不再是慕容雲。
但他還是習慣,以前慕容雲喊雲希、陳雲希的稱呼。
“呃,還是叫我雲希吧,習慣了,嗬嗬!”
“不可,以前我是慕容雲,現在是憐星,再那樣沒大沒小的直呼你全名,婆婆知道了會斥責我的。”
憐星忙著給雲希換著手臂傷口上的藥,心中泛起些酸澀。
雲希不再辯駁,傷口未愈還有些疼痛。
他身上的黑色勁裝早已換成了一身淡藍色家居長褂,襯著皮膚更加白晳,五官立體,清朗英俊。
自從有了婆婆給的布袋,他便將常用物品與衣物都收入幻境中。
他現在已經能非常熟練組合與分隔幻境空間了,也掌握了其中的術法竅門。
但幻境中有道結界,始終破不開,不知那裡又連到了什麼空間。
“憐星妹,憐星,我還是叫憐星吧,可以嗎?”雲希想叫憐星妹妹,但又覺得繞口。
“嗯,隨你。”憐星不急不躁,依舊忙著手中之事。
“我,我”雲希心中有太多疑惑要等憐星來解了,但憐星現在就在眼前,卻一時又不知該從哪裡問起。
“不急,雲希哥,還有時間,我還不會那麼快離開,這幾天那些人還在這附近搜尋我們,想走也出不去。等你想好了,再問我便是。”
憐星有些無奈,就算她心裡再急著去救她娘親,紫靈未醒,雲希的傷還未全愈,她又怎能安心撇下他們而不顧。
雖然一路而來,憐星灑下屏蔽藥蛟氣息的藥粉,但神獸敏銳的嗅覺還是將那些人引了來。
幻境周邊時常湧起波動,那是他們在此地搜尋。
“麵具人?”雲希疑惑的看向憐星。
“嗯,應該稱他們為幽冥使者。“憐星點點頭。
“憐星,我那次在溶洞遇害並非是受他們所蠱惑,而是專門來找夏叔,要跟他學習術法,你是夏叔的女兒,婆婆已經告訴我了。
夏叔的事讓我很難過,以後你就跟著我,我會替夏叔與婆婆照顧你一輩子的。”
雲希像長輩一樣,安排著憐星的以後。
憐星沒說話,幫他把背上的幾道傷口也重新換了藥膏。
她好想父親與婆婆,但她從不覺得自己有多可憐,更不值當被人施舍憐憫與同情。
“憐星,憐星!小阿龍也會照顧你一輩子的。”藥蛟從果樹上一下子就跳到雲希前麵。
小獸也學著藥蛟那樣騰空飛跳,卻不想果樹距院中桌麵太遠,它飛到一半就“嗖!”的墜落到地上。
藥蛟一個滑溜過去,墊在它身下,它四仰八叉的摔到蛟背,又滑落到地上。
憐星與雲希看著小獸的可愛樣子,都笑了起來。
小獸竄上桌麵,又跳上憐星肩頭,伸出長長的小舌不停的舔著憐星的耳朵與臉,激動的吱吱吱哼叫。
憐星笑著躲閃,雙手抱起小獸,舉到眼前“好啦,我知道了,咱家小獸也不會拋棄憐星的,對不。”
小獸似聽懂了一般,仰起小腦袋,雙眼半眯,張開嘴似笑了起來。
“憐星,剛雲希小弟提到夏叔,讓我想起一事來。”藥蛟重新竄上桌麵。
憐星與雲希都不言語,隻盯著它,等它說下去。
“我說了,你你可彆責怪我,你知道我笨,不記事,阿靈都說我是老太婆上雞窩的。”藥蛟有些膽怯,聲音漸小。
“嗯,你說,我不會責怪小阿龍。”憐星給它吃了一個定心丸。
“夏叔,你爹他沒死,還活著,我我當初救了他們。”藥蛟似竹筒倒豆子般,把話兩下說完,然後一個閃跳,遠遠逃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