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若要離開,昨晚我們師徒二人就與你之前請的先生一樣,悄然離開了。也不會等到現在。”雲希補充道。
“真的啊,二位先生不懼威脅,願意幫我把這些危機破解了?”趙千平有些不敢相信。
見憐星二人看著他,確定的點點頭,才又重新坐下來,抬頭抹了下眼角。
“趙公子,我按昨天商量好的來進行,等下你把家裡的夥計都支出去辦事,家中隻留下兩三個你信得過的幫忙就行了,令堂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雲希道。
“好,我這就去。”趙千平立即起身出去安排了。
憐星與雲希都沒說話,屋內氣氛頓時就十分尷尬。
憐星也不管雲希,獨自走出屋來,來到院中的一口井邊,開啟靈識,往井下探去。
“這口井裡沒有,我早就看過了。”雲希也從屋中走了出來,來到井邊,開口道。
憐星見他過來,寒著臉走開去,這時趙千平帶著三個夥計走了回來。
幾人一起又來了後院中的一口井邊。
“趙公子,令堂在沒得瘋症前,是否跌到過這口井中。”雲希沉思道。
趙千平正想回答,旁邊一個夥計開了口
“夫人有次自己來井邊取水,確實掉進過這口井中,不過馬上就被夥計救上來了。
還染上了風寒,但服過兩次湯藥後,便好了。
為了這事,她才去廟裡還的願。”
“怎麼這事我不知道呢?”趙千平吃驚的看向這個夥計。
“少年,你當時在外地,再說夫人,人也好好的,隻是一次小意外,夫人自己也沒放在心上,沒人提及也很正常。”夥計道。
“這口井一直都在用嗎?”憐星開了口。
“這口井以前都好好的,大概在七、八年前,有段時間,廚房裡的工人說這口井的井水有腥臭味,但臭味又不是很濃。
工人從井裡打撈了起來,一窩泡得發脹了的死老鼠,也不知是誰,這麼缺了大德,乾出這樣的事。
那時廚房用水,這口井距廚房近,就都是用的這口井裡的水。
從那以後,所有人寧願走遠路去前院打水,也不用這口井的,這麼多年了,也口井裡的水,也就衝來涮涮馬桶,擦擦地。”
這三個夥計都是跟著趙千平他爹從都城過來的老夥計了,口風也嚴緊,趙千平才將他們三人留下。
“嗯,那就把這口井裡的水抽乾吧。”夥計立即找來準備好的管子,一頭放到井裡,拿起一頭,放到嘴裡,大口一吸,井水就流了出來,再放到排水渠中。
井裡的水一時半會兒也抽不完,幾人又來到那棵槐樹旁。
憐星指揮著夥計移開石桌石凳,找來鋤頭朝槐樹根旁挖了下去,沒多久,深坑下露出一個棉布包袱。
夥計拿上來放到地上打開,是一具嬰兒的骸骨。
打開包袱那一刻,趙千平一見到裡麵露出的骸骨,立刻就暈了過去。
憐星給他紮了兩針,他才悠悠的蘇醒過來。
呆呆的捧著骸骨,欲哭無淚,痛徹心扉。
那邊井裡的水也放的差不多了,眾人便帶著嬰兒骸骨到了井邊。
井底有淤泥,幾個夥計找來水桶,將淤泥一桶桶往外提。
在淤泥之下,一具還綁著塊大石的成人骸骨露了出來。
趙千平又再次昏了過去,這次憐星沒有再給紮銀針了,而是取了一顆丹藥給他服下,讓夥計將他送回房中。
雲希待夥計將骸骨打撈上來後,將成人與嬰兒骸骨都撿入事先備好的金壇中,貼了符紙,在宅院後山尋了塊風水地,葬了進去。
這些事忙完,一上午就過去了,林千平午後醒了來,他一時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
雖昨天兩位先生已給他說過情況,做了心理預防,但當事情真實的出現在他眼前,他還是無法去麵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