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千平中午設宴感謝兩位先生,出手相助之恩,
宴席擺上,大家分賓主落桌,經過了一夜趙千平的心情倒是好了許多。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老先生,我想請問下令徒如今可有婚配。”趙千平問道。
憐星一愣,隨即明白過來,回道“還未。”
憐星桌下的腳背一痛,是雲希的腳踩在了上麵。
“那就真是太好了,我家千兒”趙千平臉上露出了笑意。
“呃,不不不,趙公子,我早已定了親事,這事我師父不知道。”雲希不等趙千平說完,立即插話道。
坐在雲希旁邊的千兒,立即低下了頭,有淚水滴落了下來。
“這,這,我一直將千兒當成妹妹看待的。千兒妹妹這麼漂亮,定會尋到比我更合適的人的。”
雲希本意是想安慰千兒,卻不想越說越讓千兒傷心,她起身跑了出去。
“陳雲希,你不答應也不要把話說得這麼絕吧,你看把千兒傷心的。”憐星傳音給雲希。
“她不傷心了,你會傷心嗎?”雲希回音道。
憐星隻能看著趙千平為難的笑著。
“嗬嗬嗬,既然是如此,強扭的瓜不甜,那這事就過了。老先生彆見怪。”趙千平訕笑著。
屋裡氛圍因為這事顯得有些尷尬起來,憐星二人便借機告辭,謝絕了趙千平安排的馬車,離開了趙府。
二人沿著街道一直往鎮外走去,來到鎮子邊的一條無人巷道中,巷道南北通透,非斷道。
巷道中有個旱廁,旱廁四周是由雜石壘砌而成的,旱廁頂蓋著木塊。
憐星進去換衣服,雲希在旱廁外不遠處幫她看著人。
在旱廁裡,憐星用紙將鼻孔塞住,忍著惡心將下巴上的胡子,冠帽及長袍取下,收到幻境的儲物空間中。
再換上灰藍的補丁粗布衣褲,齊耳短發放了下來,成了一名農家女打扮。
臉上的麵具兩天都沒護理了,有些乾,她喚出保濕汁液,往臉上輕拍。
突然從旱廁頂的木板縫隙中,她看到旱廁對麵的巷道牆頭,不知何時出現兩個男子。
一個男子跨坐在牆頭上,一男子上半個身子露在牆頭外,下半個身子在牆裡。
那個隻露出一半身子的男子,她認出來了,是那個瓜攤老板。
瓜攤老板手朝前指,似在向另一人暗示著什麼。
跨坐牆頭的男子手上,正舉著一柄上好弩箭的弓弩,瞄向瓜攤老板手指著的方向。
憐星心中一懍,想起了西瓜投毒與飛鏢恐嚇之事,她趕緊朝著弩箭所指的方向看過去,那裡站著雲希,雲希正低著頭背對著旱廁。
喊或用傳音提醒雲希都來不及,憐星想也沒想,掀開旱廁布簾就朝雲希跑去,用自己的身子擋在了他背後。
同時牆頭上也傳來,極其輕微的弩箭發射而出的破空聲。
“雲”弩箭“嗖”的射進了憐星後背,她隻來得及喊出一個雲字,便被弩箭的衝勢帶著往前撲倒在地。
再也發不出一點聲音,眼前一黑,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雲希打開剛才趙千平給的布袋,布袋躺著五根黃燦燦的金條。
“嘖嘖嘖,這個趙老板真是太摳門,幫了他這麼大的忙,才給這麼一點點酬金。
還想要搭上我這個玉樹臨風,麵如冠玉的美男子,趙老板的一手算盤打的真是好。”雲希邊看,邊搖頭歎氣。
憐星怎麼還不出來,在旱廁裡都呆了有小半個時辰了,她不嫌棄裡麵臭了麼。
突然,他聽到身後憐星的喊聲、重物摔地及破空而來的聲音,立即反應過來身後有異常,心隨意動,將錢袋收進幻境中。
耳朵辨彆破空聲而來的方向,腳步側遛轉身,探手抓向激射而來的弩箭,向發射而來的方向,將手中弩箭,調轉方向投射回去。
雲希這一套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嗬成。
一聲悶哼從前方牆頭傳來,一人從牆頭摔下,掉到巷子裡,一動不動,一把弓弩躺在他身旁,他胸口上插著,正是自己剛剛射出的第二支弩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