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這事啊,小阿龍怎麼沒與我提及過,我還以為一直在蛟背上。”雲希知道,憐星這時說的倒是平靜似水,但當時的情況一定十分凶險。
“謝謝你,星兒!”雲希將憐星的手舉到唇邊,吻了吻,繼續又說了下去。
“那些黑夜人無一幸免,全都死在了恩師劍下。
恩師與那些黑衣人拚殺,雖未儘全力,但體力與真氣也已消耗不少,還沒來得及運功調息,騎鷹麵具黑袍人便就來了。
麵具黑袍人的武技與恩師不相上下,也應該到了武技九級以上,那是一場大戰,雙方都拚儘了全力,到最後,兩人都已身受重傷,性命垂危。
那麵具黑袍人終還是占了先機,將恩師一掌從峽穀頂打下了懸崖,他也力竭倒地不起。
在恩師還在與那些黑衣人拚鬥時,我與二弟剛從峽穀不遠的一座古墓中,找尋秘寶出來,看到了對麵峽穀之上的打鬥。
待麵具黑袍人被那隻鷹馱著飛走後,我與二弟到了那座懸崖的崖底,找到了不省人事,尚有餘溫的恩師。
將他帶到古墓中,為了逃避黑衣人的追蹤,在古墓外布下了陣法。
恩師收了我與二弟為徒,行了拜師禮,將他的武技毫無保留的傳授給了我與二弟。
我們三人就在古墓中生活了七年多,他那次與麵具黑袍人大戰後,內傷一直未全愈。
要是那時能遇上你或夏叔該會有多好啊,他的傷就可以全愈,也不會那麼早就去世了。”
雲希的俊臉上,兩行淚珠滑落而下,憐星抬手幫他擦拭,她理解失去最親之人時的那種悲傷,婆婆離去時,她也是如此。
憐星將雲希的手握在手中,心裡滿是憐惜。
“有一天,恩師將我與二弟叫到跟前,將一本武學秘籍贈給了我二弟,說我悟性高,秘籍上的招式術法我已學會,隻欠火候。
然後,然後,他將畢生功力全都渡給了我,等我醒來,才發現二弟在他身邊大哭,而恩師也早已氣絕。”雲希說到這裡,早已是泣不成聲。
“後來,二弟才告訴我,恩師留遺言給我倆,讓我倆在江湖上行走,行事不可張揚,更不可冒尖。
也不能讓外人知道他是我倆的師父,怕給我們招來禍端。
說他自己得了機緣,一生都在專心修練武技,就因一次無意中幫人打抱不平,在江湖上立下名頭,被江湖上那些好勝之人找尋而來比鬥。
名氣越來越大,被江湖人士排在了第一位,一個金色麵具的黑衣人找上了他,要他加入,他不從。
那些黑衣人趁著他外出辦事,將他家裡十二口人全部殺害,無一幸免。
並對他進行無休止的追殺,被我們所救時,他已經被追殺逃亡五年了,恩師不希望我兄弟倆步他的後塵。”
憐星將手穿過他的手臂,頭靠在他肩頭,看著雲希,眼裡滿是憐愛。
雲希在她那柔情似水的目光中,感覺人都快要被融化了般。
天亮後,雲希二人找到頭人,讓他找來幾個壯小夥,找來一些樹杆與茅草,在廣場的一個角落搭起了一個簡易樹屋,又做了一副擔架。
用藤繩吊著擔架,將大長老從禿石頂的石屋中移到了地上的樹屋中。
憐星給大長老施針,給身上因長期臥床,皮膚潰爛的地方清洗傷口,敷上藥膏。
又傳授照顧大長老的族人按摩手法,讓她每天要幫大長老按摩,舒筋活血。
雲希則帶著男人們,教他們熬糯米粥砌牆,雲希幻境中的糯米不多,隻夠搭一個模型給他們做參考。
經過幾天的治療與按摩,大長老竟然可以杵著拐杖慢慢的走出屋子了。
消息傳到神通那裡,神通喃喃自語,這兩人一定是神女見不得她的族人受苦,祈求上蒼,派來拯救神巫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