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兒,當初把你從佛燈鎮帶到璿璣宗來,本是想你長大後,有個好歸屬。
你與元淞的事,不是我當老的不同意,而是有違人倫綱常,不合適。
明個兒宗門慶典,會來許多貴族與宗門子弟,倘若你還是一個也沒相中。
我看哪,這裡也不好再留下你了,你還是回佛燈鎮陪你爹娘吧。”
“爺爺呐,你說什麼,玉兒都聽你的就是。彆趕我回佛燈鎮。
我親娘過世的早,爹又娶了後娘,哪還會像爺爺你一樣疼惜玉兒,把玉兒當親孫女看待。
玉兒與元淞叔早就斷了聯係了,也不會再有來往的。
爺爺放心,明天我一定選一個夫君,做大大小玉兒都認了。”李玉兒說著說著,嚶嚶的哭了起來。
夏六爺最見不得女人哭,一哭他就沒有了脾氣,心也就又軟了下來。
“隻要你看上了,爺爺一定拉下這張老臉幫你催成這門親事的。”
從祁運山下到山頂的璿璣宗,一派熱鬨非凡,喜氣洋洋的景象。
“哇,璿璣宗真不愧為大宗門,好氣派啊。”鶯兒拍著手,臉帶喜悅,滿眼新奇之色,東張西望。
“玄天門門主,攜一眾弟子前來道賀。”
玄天門眾人到了山頂的璿璣宗門樓處,遞上賀帖,呈上禮金後,便有璿璣宗弟子高聲報喝。
穿過門樓,踏上幾層石階,便見璿璣宗的夏長老,從院中大步流星的走了出來,喜笑顏開。
“歡迎歡迎,李門主大駕光臨,裡麵請裡麵請。”夏長老熱情的伸出雙手,握上玄天門李門主的手。
“夏長老,客氣了客氣了,幾月不見,你似乎又年輕了不少啊!”李門主寒暄道。
雲希聽到姥爺喊這位老者為夏長老,便抬頭朝老者看去,不由一愣,這不就是以前到卦攤前測字,找侄孫女的那位老者嗎。
他也姓夏,莫不是他要找的侄孫女真是憐星,得找機會了解下才是。
按照流程,大家先到璿璣宗的廣場上觀看慶典儀式,結束後,再移步去宴席廳開席,宴席要連著辦三天。
廣場中間臨時搭起一個四方形平台,平台四方擺著五排桌椅。
桌上早已擺上了各式水果糕點。
坐在前麵的,是各皇權貴族及宗派門主,隨行而來的弟子與家眷則都坐在後麵。
雲希,雲澤兩兄弟及鶯兒幾人坐在了最後一排。
台上表演的武技著實精彩,台下之人看的也是興致勃勃,叫好聲此起彼伏。
鶯兒看著台上的表演,興奮的突然站起身來。
“啊!”一聲女子的驚呼聲,從鶯兒身旁傳來。
原來是鶯兒突然起身,手肘碰向前來續茶的璿璣宗女弟子,手中端著的茶盤。
茶盤上裝滿滾燙茶水的茶壺,已經開始傾斜,茶水冒著灼汽已溢出壺口,滑向端著茶盤的女弟子,白嫩的手上。
雲希一個跨步過來,一手探向茶盤底,一手以真氣護手,扶住了茶壺,解除了危機。
兩名女弟子點頭致謝,給雲希他們這一桌續上茶水後,便托著茶盤繼續朝前去了。
“玉兒,那出手幫扶茶壺的男子好俊啊,若不是他,我這手今天怕是要被滾燙茶水給廢了。”
兩名女弟子給人續完茶水後,回到一邊坐下休息,閒聊著。
“他那也算帥,哼,你啥眼神,今個兒場上俊俏的男子多的是。”李玉兒不屑一顧,嗤之以鼻。
“不是啊,他不僅帥,還有謙和知禮,這才是最難得的。
你看我倆給這些人續茶水,走了一圈下來,有幾個年輕男子是用正眼,看過我們的,都把我們當丫環來看了。
獨獨這位年輕男子,不僅出手幫忙,給他續過茶水後,還客氣的道謝。
特彆是他的那雙眼睛真好看,深邃又讓人捉摸不透,好似有許多秘密般。”
“看把你花癡得,現在宗門裡就我倆愁嫁了,今天才安排我們來給這些人端茶倒水。”李玉兒歎氣道。
“是啊,我爹說,我若還沒選到合意的,把自己嫁出去,就送我去廟裡當尼姑去。
玉兒,那男子我看上了,回頭我就找我爹說去。”
“嗤!我才不會與你搶,我想找像元淞那樣長相英俊,武技又好,家境又好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