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不想放棄雲淞,用更多的魅惑手段讓他屈服在自己的石榴裙下。
李玉兒想通了,夏老頭之所以能將雲淞派去外地,將他二人分開;
雲凇夫人之所以可以動用娘家人強行給自己滑胎;
全是自己家底太弱,無人撐腰,她不能在夏老頭這一顆老樹上吊死。
得找可以與夏老頭抗衡的大山,於是貪財又好色的陳老頭鑽進了她李玉兒的籠子裡。
隻要將陳老頭扶上宗主位,她李玉兒便是宗主夫人。
至於陳老頭家裡那個沒兩天好活的病秧子老婆子,一碗湯打發了了事。
夏老頭始終都在找機會將自己趕出璿璣宗,她李玉兒又怎是那麼好打發的。
當年全家人和起來誆了這老頭,將自己帶上璿璣宗,她就沒想過再回到那個,每晚都能聽到木樓隔層上,傳來“吱嗄”作響的破房子。
那瘸子爹還盼著她拿銀子回去嘞,若回去,沒準兒會將她賣了。
來到玄天門,才見識到了大門派的氣派,聽說蒼南有一座島全是陳家的,若能嫁進這樣的富貴人家,肯定是比跟了璿璣宗那陳姓糟老頭子強。
以後有玄天門與陳家撐腰,看誰還敢欺負她。
李玉兒扯著花,想著心事,就見雲希與憐星並肩從院外走了進來。
雲希臉上帶著盈盈笑意,看著憐星,兩人似相當熟絡般。
雲希怎麼可以那樣看著憐星這個醜女人,憐星,一個棄女,怎麼配得上玄天門及陳家。
李玉兒用怨毒的眼光,目送著二人從自己眼前經過。
小時候的憐星長相還算賴看,長大後怎麼變的如此醜,皮膚又黃,臉上還全是麻點,一頭短發從小頂到大。
那夜她與奶奶躺在憐星隔壁的屋裡,是聽到了他爹躡手躡腳的下樓,徑直走到憐星住的那個隔間裡。
她從床上爬起來,站在床上,從隔間木板的一個破洞,看到她爹伸手揭開了憐星身上蓋著的被子。
然後站在憐星床邊,盯著床上熟睡的憐星看了許久。
她看不見她爹臉上的表情,但爹發出的越來越粗重的喘息聲卻清晰可聞。
她有點懵了,從未見爹這樣,這時奶奶在她背後,伸過手來捂住了她的嘴,不讓她發出一點聲音。
她見爹這樣對憐星,心裡並不覺得難過,反而有種報複的快感。
之前自己把憐星推到井裡沒被淹死,那就由爹幫自己好好出了這口惡氣。
沒想到憐星驚醒過來,用針紮傷了爹,逃了出去,害得她爹那隻手留下了殘疾。
憐星那次逃出去,竟然沒死,那臭女人不是說憐星失足掉下山崖死了嗎,真是可惡。
現在憐星卻又出現在自己眼前,還到璿璣宗來認親,看把那夏老頭高興的。
李玉兒不由的抬手摸摸最裡層衣兜裡,陳老頭給的那個紙包。
她特意讓陳老頭找那蠱師多要了些,上次在慶典上隻用了一隻,還有剩。
玄天山上山道。
雲澤到了鶯兒麵前時,鶯兒還在山道上不急不緩的走著。
看見雲澤又折了回來找她,也並未覺得意外。
她不再纏著雲澤,帶著她飛,隨手從路邊山壁上抽起一根毛毛狗草,在手指間把玩著。
“雲澤哥,你說雲希哥為什麼會看上那個大夫呢,膚色黃不說,臉上還有那麼多麻點。
而且身材也不如山上來的那個夏長老的孫女性感。”鶯兒撅著嘴,斜著頭,回想著剛才看到的憐星的相貌來。
“這個,這個,雲希哥他自己喜歡就好。”雲澤今年剛滿十七歲,還是懵懵懂懂的年紀。
“如果是你,你會選那個醜大夫還是選那個妖媚的女子呀?”鶯兒又問道。
“我不選,我都不喜歡。”
“笨,沒讓你喜歡,隻是選隻是選,快說!”鶯兒舉起毛毛狗草,朝雲澤頭上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