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星剛才的位置被那粗壯大漢占了,也沒地方可待,就在大桶邊找了個稍乾淨的地方,重新坐下。
用神識將呼吸轉為龜息,這樣就不必受到那臭味困擾。
閉上眼,也就啥也看不見,慢慢的困意上來,竟然睡了過去。
“嘩啦啦,嘩啦啦!”耳裡傳來一陣又一陣嘩啦啦的水響,還有帶著腥臭,溫濕的液體濺到她臉上,身上。
憐星驚醒過來,看到有個邋遢的中年糙漢,正站在旁邊的木桶前,將那玩意兒露出,往木桶裡灑著尿。
他瞥見憐星醒來,故意抖動著還未尿完的二兩肉,朝憐星這邊甩。
尿液濺了憐星一身。
見憐星滿臉慍怒,一臉嫌棄的盯著自己,滿不在乎的道“看什麼看,你自己沒有嗎?”
這個位置也沒法坐下去了,那些人全都打散開來,將腿伸的長長的坐著。
有個勁裝男子朝旁邊挪了挪,騰出身邊的空位,拍拍,招呼著憐星。
“小子,快到這裡來坐。”
憐星見這人衣著還算乾淨,那個空位也挺大,就走過去坐下。
那男子倒也好,不問這問那,與憐星也始終保持著距離。
憐星也就放下心,左右都是男子,又處險地,便將神識布滿全身。
入夜,牢房裡傳來震耳欲聾的打鼾與放屁聲。
憐星之前一直熬著困意,不敢入睡,隨著一牆之隔的街道上,四更的打更聲響起,眼皮也打起了架。
剛進入半夢半醒時,突感一隻手握上了自己的手,揉捏起來。
猛然驚醒,竟然是那個給自己讓坐的勁裝男子。
憐星剛掙脫開他的鹹豬手,他又順勢抬手拍向朝她胸前,是想點憐星穴道,不讓發聲與動彈。
突然發現手拍至憐星胸前衣服一寸處,就再難前進,像有一個氣囊,將他的手彈開。
憐星冷凝著臉,目露冰錐,厲聲道“拿開你的臟手,離我遠點。”
勁裝男子聽了,立即來了脾氣,吊兒郎當道
“喲嗬!小白臉,就你這一臉麻子,還不配大爺摸你。
快起來,這位子是老子的,滾到那邊喝尿去。”
說著,咬牙切齒伸手推向憐星肩頭,卻如之前那樣,挨不到憐星身上衣服半分,反而被傳來的一股力給彈開。
“喲呀,哥兒幾個,快醒醒,咱們這裡來了個硬茬子。”他大聲招呼著。
有幾人被他聲音吵醒過來,一聽說來了硬茬子,睡意全無,惺忪睜著眼朝二人看來。
憐星鄙夷的看他一眼,拍拍剛被他捏過的手,又在身上衣服上擦擦,不再搭理他。
頭往牆上一靠,閉上眼,佯裝睡去,其實她已開啟神念,隨時注視著該男子與周圍人的動靜。
“哎喲喂,還自命不凡了是不是,在江湖上就沒人敢不賣我花二爺的賬。
彆說二爺隻摸下手,要摸全身個個都爭著來。”
說著,站起身,走到憐星麵前,開始擼衣袖,解褲腰帶。
“不怕的練了那金鐘罩,老子近不了你身,現在你花二爺就要用童子尿,破你的金鐘罩。
點上你的穴道,把你衣服給拔拉下來,瞧瞧有多金貴,摸不得,碰不得。”
“小子,你如今碰上這男女通吃的采花大盜,可就要倒黴嘍。”有人起哄。
“是啊是啊,都是老爺們兒,讓他摸下手又能咱滴。”還有人陰陽怪氣的嘲笑。
突然,臉帶邪笑的花二爺笑容僵在臉上。
眼裡帶著不可置信之色,低頭朝自己正在解著褲帶的手背上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