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爹爹給引薦下,這位是夏神醫,他有一手懸空施針的絕技。”
接著他伸手指向雲希,“這位是夏神醫的高徒。”
“我呢,會一點陰陽風水,談不上絕技,就是用來走江湖混口飯吃。
諾,這是我的女徒弟。”冷玲瓏不待單將軍開口,自己打岔介紹起來。
子朗一一抱拳施禮,當給紫靈施完禮後,一抬頭,頓時愣住,眼前這女子竟然如此熟悉,他側頭看向自己的父親,想得到確定。
申將軍明白兒子的意思,之前在正廳時,他看到這女子也是一愣。
該女子無論是長相還是身材都與那個外族女子一模一樣。
唯獨矜貴而高冷的氣質,目空一切的凜冽眼神,是那外族女子沒有的。
不細看真以為是同一人。
申將軍微微搖頭,用眼神給了他否定的答案。
“玲瓏,慘了,你有競爭對手了。”雲希傳音給冷玲瓏,打趣道。
“下次,讓紫靈扮成男子才行。”冷玲瓏悻悻的回音道。
一行人在小廳落座,待侍女來給各位斟上茶水後,便進入了正題。
子朗並不認為這是病,心裡對他爹總尋一些所謂的神醫來給他瞧病,很是抵觸。
覺得情情愛愛就是在浪費時間,荒廢人生,不如用在武技修煉上來的實在。
他爹帶兵打仗慣了,將軍中的那一套規矩也搬來了家裡,一言堂,說一不二。
隻能服從,不可違命。
他沒辦法,隻能上有政策下有對策,每每有神醫前來,要麼躲出去;
要麼就像今天一樣,出手刁難一番,讓神醫知難而退。
每次他開的藥,他也是一口沒喝,偷偷倒掉。
但今天,有了例外,遇上了兩位武技比自己高深的同道中人。
還遇上了與媚娘長相外貌如此相似的女子,他若不是見到爹眼裡的否定,還以為是媚眼來都城尋他了。
他決定這次好好留在家裡。
解開腕帶,等兩隻衣袖挽起,露出手腕。
六條細細的絲線從神醫指間,直直的朝他手上飛來。
線端靠近手腕時,線上傳來力道,將線朝旁邊彈開去。
“好嘛,這小子是鬥上癮了。雲希,我們倆一起來助丫頭一把。”
冷玲瓏將一切看在眼前,傳音給雲希。
“丫頭,把絲線收回,改用冰絲,我與雲希助你!”
憐星挺立場中,不急不惱,神色從容,唇勾輕笑,收回指尖絲線。
垂目凝神,心念意動,再次睜眼,目露寒星,冷冽而果決。
手勢不變,手指在與子朗身子之間,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凝結出六根細細的水線。
水線上還有水紋的律動與反光。
“雲希,你穩住左三根,我穩右三根。”
冷玲瓏與雲希身形未動,依舊保持一坐一站的姿勢,神情更無半點變化,如僅是觀者般。
實則,早已悄悄的將神識與神念注入到冰線頂端。
子朗自然也不會覺得神醫把脈的手法神奇,而坐以待斃,乖乖聽話的。
他看出來了,今日來的這四位都不簡單。
冰絲剛一靠近,腿上故意向後踉蹌,冰絲恍若有靈,跟來。
旋身,冰絲也跟著旋;翻身,冰絲也繞起了環。
無論他如何躲避,冰絲都如影隨形,認定了他。
雙掌抬起,下劈,宰在冰絲上。
手落,絲斷,手起,絲連。
場中的比鬥,一點也不亞於剛才半空中的比試,甚至還更精彩。
申將軍、李管事都是見過大場麵的人,奇人異士也是見過不少,卻沒見到過這樣懸空把脈的。
兩人大氣也不敢出,睜大雙眼,眼睛發澀,也舍不得眨一下,生怕錯過那個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