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景王的記憶中,二人看到眼前桌麵上放著幾樣彆致的佳肴,還一個酒壺與酒斛。
空氣中彌漫著美酒的醬香,耳裡,是琵琶奏出的清婉動人小調。
這時一隻白嫩蓮藕般的玉臂,伸到景玉眼前,纖纖玉指間夾著一顆還掛著水珠,圓滾滾葡萄。
景王張開嘴,一口將萄葡與那兩根玉指含到口中吮嗦。
“嘻嘻,壞死!”玉指縮回,一個年輕女子的嫵媚嬌嗔聲在側方響起。
景王轉頭望向身旁。
王妃一滯,喃喃自語道“綺芙!”
“王爺,你何時才能將奴家娶過門呀,嫣然的爹爹能幫你。
我爹爹在朝中的官職雖不及嫣然她爹的高,但也算是有實權,同樣可以幫你。
再說嫣然她爹是個朝中老狐狸,位高權重,他怎會甘心隻掛在一棵樹上。”
景王有些微醺醉意,屈指在綺芙直挺翹鼻上輕輕一刮“你也是隻小狐狸!”
“王爺!奴家才不是哩!彆忘了,當年可是你我二人先好上的,沒想到嫣然也喜歡你。”
綺芙挽進景王手臂,上身無骨般貼來,撒嬌嘟噥。
“所以,你不甘,與她結成閨蜜,然後借機與我暗通款曲,嘿嘿嘿!”
景王扣住綺芙的下巴,指腹有意無意的摩挲著下巴上的細滑肌膚。
“你也是想幫你爹在朝堂上找座靠山吧。
你說的我會考慮的,嫣然才生下蕊兒,這時納側妃不合適,你再忍些時日。”
“王爺,我與嫣然誰更厲害?”
“還用問,她就是根木頭。”
“王爺,我說了你可千萬彆生氣哦。”
“啥事,不生氣,你說。”
“嫣然曾悄悄的告訴過我,說王爺身上有異味,王爺每次一靠近她,心裡就不舒服。”
“我身上有異味?”
“有,是奴家喜歡的那種男人味,嘻嘻嘻!”
“真是奸夫淫婦!”景王妃忍不住的發聲。
“王妃,若想再看下去,就不可動怒。”雲希勸慰。
“難怪,我就說嘞,怎麼每次與她辦事時,總閉著眼一副極不情願的死魚樣。”
景王夾起菜往嘴裡送,語氣裡捎著慍怒。
“大人,你們二位有請。”
隔壁傳來開門與夥計的說話聲。
“這間房隔音吧,我們要談事,少來打擾,給我來一壺上好的禦都龍井,再來幾碟你們店裡最好的糕點即可。”
聽到這說話聲,景王身子明顯的一僵,這聲音他再熟悉不過,是大皇兄炎太子。
二位?有兩人,還有一人是誰?
景王心中產生好奇,本已端起的酒杯,又輕輕放回桌上。
將手指豎起放至唇邊,看著擁在懷裡的綺芙作了個噤聲的手勢。
片刻後,隔壁傳來輕叩門聲,門打開又關上,是夥計送來茶點。
“太子今日找老臣來,所謂何事呀?”
景王聞言,臉色陰沉下來布滿寒霜,眉骨緊鎖,鷹隼般的眸仁裡翻滾起暴虐的戾氣。
雙唇緊抿,手指用力鉗住桌子邊沿,隱忍著心中蒸騰的怒氣。
這人不是彆人,而是他的嶽父大人,嫣然的爹趙大人。
“趙大人,今日就是想與你喝個茶,閒談一番。”
二人東扯扯西拉拉的閒聊起來。
綺芙起身,拉起景王來到牆上垂掛著一幅畫前,用眼神暗示景王掀開。
景王將信將移由下而上將畫卷起,牆上露出一個指頭大的圓洞。
頭貼上洞口,隔壁房裡兩人的動作,清晰映入景王漆黑的瞳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