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隻有一種可能,毒蛇本來就在何府,可堂堂的何二少爺在家裡養這種毒蛇做什麼。
尋思至此,知府狐疑的看向堂下的何二少爺。
後者掏出巾帕,擦去額前的細汗,本以為六皇子,九皇子一來,會幫忙和一把稀泥,有利於。
卻不想太子也來了,知府就再難以虎謀皮,錯案錯判。
“我,我夫人得的那個病,需要這種毒蛇來以毒攻毒醫治。”
何二少爺的回答,雖有些強辭奪理,但也能勉強說得過去。
他夫人病了許多年,一直癱瘓在床,認識他的人都知道。
“根據本府仵作查驗,以及證人陳述。
李三之死就是個意外。
起因是幾個家丁將蛇砍成幾段,蛇頭最後一擊,咬到他脖子上,把他給毒死了。
王二,阿貴身上的傷也是被砍斷的蛇頭咬傷,幸得神醫所救,撿回一條命。
神醫既然救下王二與阿貴,自然就沒理由去加害李三。
現在本官判定此案為”
知府胡了一手好牌,暗自高興,這樣一來何府賄賂的錢,就拿得心安理得了,太子皇子這邊也不得罪。
聽到知府的定案陳詞,何二少爺心中的大石落了地,李三死了就死了吧,賠點錢便是,隻要保住秘密就行。
六皇子,九皇子也鬆了口氣,保住何二少爺,就可以讓自己不用受到牽連。
最終,家丁李三背負了所有。
府門外旁聽的老百姓頓時失了再聽下去的興趣,本以為驚動了太子與皇子的案子必定是驚天大案,卻不成想隻是一個意外。
人群開始漸漸散去。
“雲希,這群人真是一丘之貉,虎狼一窩。”憐星在太虛幻境中忿忿不平傳音道。
“嗯,人心險惡,官場黑暗兼是如此吧。”
雲希歎息著回音。
“等等!”
一道清朗而淩厲的聲音在堂上響起,聲音裡裹挾著真氣,猶如平地驚雷。
將堂上各懷心思的幾人,把心重新給懸了起來。
也把府門外,剛邁出幾步已離開的聽眾又拉了回來。
知府心裡很是不痛快,臉上泛起隱而不發的慍怒,撇撇嘴,斜眼睨向台下的發聲之人。
語氣不耐道“說吧,還有什麼?”
“本人給何夫人把過脈,她身上的病症並不需要以毒攻毒。
何府的毒蟲並非隻有咬死李三的這條毒蛇,還有許多種。”
冷玲瓏說著,拔開葫蘆瓶的木塞,瓶口對著地麵。
瓶裡的三隻毒物從瓶口先後爬出,落到地上後不再動彈。
知府,差衙,太子皇子,還有何二少爺等人見這三隻毒物,特彆是與咬死李三那條一樣的毒蛇。
均嚇得離開桌椅,個個臉上青一陣白一陣,臉色似灰如鬼。
“誒,彆怕彆怕,它們已半死不活,被我用術法包裹,無法傷人了。”
冷玲瓏見眾人如此驚惶,出聲解釋。
眾人神醫都如此說,雖仍心有餘悸的坐回自己位置,但眼睛卻沒離開過地上三隻毒物。
“這三隻毒物,是從案發的那間屋子誘引來的,當時官差們也親眼所見。
行醫這麼多年,還從未聽過用劇毒來解毒的。
而是還是這麼多種巨毒之物。”
“有事說事,與本案無關的話不要說。”知府隻想早點結案,出聲製止。
“說的這些,就是與此案有關。
各位有沒有想過,若大的一個何府,為何會出現這麼多毒物。”
冷玲瓏說到此,停頓下來,幽深的眸子挾帶著冰森的寒光,從每人臉上一一掃過。
“說不定是當寵物養呢?”
“是啊,何二少爺好這口,以養毒物為樂!”
“嗬,當寵物養,不該是單獨一間屋或離自己近的地方麼,怎麼會養成一個長年臥榻的病人房裡。”
冷玲瓏對眾人的疑惑提出質疑。
不等有人說話,他又一字一句開口道。
“因為,這些並不是普通的毒物,而是蠱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