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之城!
雲希與憐星隻傳音給了夏建國與陳師爺,說這是慕容家的表哥,以及他的真實身份。
對其他眾人,都隻說是雲希在江湖上的拜把子兄弟。
“小子,這苦肉計大爺爺做的怎樣啊?”陳師爺傳音給雲希。
“大爺爺,你做做樣子就成,還真能下得起狠心呐,我的耳朵都快被擰了下來。”雲希氣鼓鼓的回音道。
“嗯,彆怪我,是星丫頭讓我假戲真做,才不易被看出破綻的。”
雲希揉著耳朵,看向憐星,後者則對他露出滿臉無辜,用手指指自己的肚子。
用過晚膳,眾人在茶廳落坐,才提及兩個月前夏家發生的事。
夏大爺做生意,求的一個穩,講究的是一個誠,不多賺不虧就好。
生意範圍就在冥羽洲境內,在生意場上遇到競爭,他也總是主動相讓退出,所以幾十年下來,生意平平穩穩,從沒樹過敵手。
至於以前的那個仇人何二少爺,他也是能避就避,儘量不與他打照麵。
不過何二少爺自從去了薌澤,也沒再找過夏大爺麻煩。
大家以為那段往事過去幾十年了,加上礦難害死了十幾條人命,他應該是放下了。
夏大爺歲數大了後,將生意交給女兒,女婿打理,自己與夏五爺在家陪陪外孫。
閒情好時就去蒼南看看義父陳師爺,去璿璣宗與夏長老一起練練拳,再不就回佛夏村走走。
兩個月前,兩兄弟從蒼南回來後沒幾天,夏大爺就病了,又吐又拉,請了大夫來診治,藥吃了不少,沒見好反而愈加嚴重。
大概在一個月前的晚上突然發了狂,本來就已瘦骨如柴,弱不禁風的他,竟然咬破給他送飯,一名壯年小廝的脖子,喝乾了那人的血。
大家是第二天才發現,當時也就以為隻是個意外,卻不想自那以後一到晚上,他時不時的就從屋中跑出來,見人就抓到身前,要喝人血。
府裡的丫環小廝全都嚇跑了。
他大白天,臥榻在床,連說話都有氣無力的,可一到晚上,也不知哪來的體力,竟力大無比,沒人能抓住他,更沒人敢再接近。
有兩次,他沒抓著人喝到血,竟然搬來梯子要翻牆出去。
大家隻好找來雞血將他引回屋裡,再封好門窗,隻在門上留下一個小洞給他送吃的。
一方麵派人去璿璣宗與蒼南送信,夏長老來後,打開門,製住了他。
陳師爺來後,看出他是中了彆人的道,染了不潔之物,而且他之所以會發狂,是有人對他施加術法。
陳師爺想破解術法,結果反被術法所傷。
大家又派人去佛夏村,將夏建國接來,一方麵四處托人找憐星二人。
“大爺爺,你的傷”憐星一聽陳師爺受了傷,起身走過去,要幫他看看。
陳師爺忙擺手,笑著道“有你爹在,他還能讓我這個老頭子死了不成,已無大礙了。”
“大叔公近段時間晚上還發狂要喝血嗎?”雲希沉吟道。
“也是奇怪,以前是兩三晚就鬨騰下,這已過去了小半個月,沒發狂也不鬨著要喝血了。”
夏老太太接話道。
“嗯,更讓人不解的是,晚上也沒術法的痕跡,難道那人以為他死了。”陳師父捊著下巴上的山羊胡,思忖著。
“不是他以為大叔公死了,而是他自己死了。”雲希淡然道。
雲希輕飄飄的一句話,似平地驚雷,炸進眾人耳裡。
“你知道施術之人是誰?”陳師爺驚愕道。
雲希點點頭“這與何二少爺有關,他讓巫師大叔公下了一種十分厲害的蠱毒,並施術讓他發狂,變成嗜血惡魔。”
說完,他看向冷玲瓏。
後者清清嗓子,擺出得道高人的譜,悠悠開口“這種蠱毒叫碧血幻蠶,乃是由碧血蠶與幻蠱組成”
“這何老二真是該遭天譴呐,想當年咱家老大中了那挨千刀的夏老二的計,喝下帶藥的酒發狂做下惡事。
自己與老五被逼當了土匪不說,好好的一個夏家也整得分崩離析,老一輩人個個都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