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冠帽本能的彎腰下蹲,羽毛從他頭頂一掃而過。
“嗬嗬,這下可把你給美的。”南宮將軍在一旁溫和的笑道。
粗獷音的侍衛直起腰,放眼望去,靈鷹叼著一隻又肥又大,老鼠的脖子,站在旁邊的那堆銀子上。
老鼠扭動道肥胖的身子,不停的掙紮著。
靈鷹低下頭,將老鼠摁在爪下,張開鋒利的鷹喙,朝鼠頭啄去,膻臭的血腥味立時在這閉封的空間裡彌散開來。
“給我看看。”南宮將軍從侍衛手裡拿過鑽石冠帽,翻過來看看,裡麵空空的泛著白銀的光澤。
上前看向放帽子的地方,有一片肥肉躺在那裡,缺了一角,邊緣留著許多細小齒印。
用手指拈起肉片的一角,扔給靈鷹,鷹頭朝來方一探,張開喙就將肉片吃進了口中。
放回冠帽,拍拍手,南宮朝洞口走去,兩侍衛將旁邊的珠寶胡亂的放回原處,也緊跟上去。
就這短短的功夫,靈鷹已將整隻老鼠吃入腹中,白銀上麵留下一灘腥紅血跡。
伸出出細小舌頭,在那灘血跡上舔起來,一副意猶未儘的樣子。
一道“嘯”聲在門外響起,靈鷹展開翅膀朝聲音傳來的地方飛去。
少頃,兩侍衛提著一個盛著水的木桶進來,將沾有血跡的銀子清洗後放回,出門後重新落上鎖。
洞中安靜下來。
在鑽石冠帽旁邊的珠寶縫隙下,躺著那隻灰褐色小布袋。
最初布袋移到鑽石冠帽旁邊,紫靈不放心,就用術法指揮著小布袋移進冠帽裡,那隻肥鼠正在享受著美味,也沒留到自己的地盤上多出一物來。
紫靈用神識感應了帽子有老鼠,就指揮著小布袋從帽子下出來,鑽入旁邊的珠寶縫隙裡。
將布袋從珠寶下挪動時,壓在上麵的珠寶發出下壓的細微聲。
過了許久,外麵大街上,遠遠的傳來五更的敲鑼聲。
紫靈用術法將小布袋挪出珠寶堆,隱身從太虛幻境裡出來,放出神識感知門外的情況,門外已安靜下來,沒有嘈雜的人聲。
收好小布袋,順手拿起兩粒白銀握在手中,來到門外,將手中白銀用真氣裹住朝裡麵的白銀堆上激射而去。
“嘩啦啦”白銀堆在真氣的爆開下坍塌,紛紛掉落到地上。
門上傳來開鎖的聲音,兩名侍衛打開門,朝那堆白銀走去。
他們身後,一道虛影從門後閃出,跨步邁出門外。
皇宮。
時間拉回雲希從麒麟殿出來。
他心裡很不好,前幾天分彆時,還口口聲聲說讓自己等著她出來團聚。
轉眼,剛生完孩子,就與彆的男子在宮裡相會,還是在沐浴房裡,是鴛鴦浴嗎?
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真是自己的嗎?
不,不會的,憐星那麼愛自己,兩人一起經曆了那麼多事,她是不會背叛自己的。
雲希就這樣一邊肯定著,一邊否定著在宮中漫無目地的走著,宛如一具飄渺的魂靈。
前麵有座院落,上方的匾額上描寫著清婉閣三個字。
雲希想也沒想,就走了進去。
屋內的夜明珠格外明亮,光線透過開敞開著的雕花木格窗戶,落到院子裡,止於雲希腳下,將他屏蔽在暗影裡。
窗戶前是一張案桌,上麵放著許多木雕,桌後,坐著一名女子,有一種熟悉感湧上雲希心頭。
女子低垂著頭,看著自己的手指,指尖溢出了血跡。
一個木雕躺在她身前的桌麵上,旁邊落著一把刀鋒上沾著一抹血跡的雕刻小刀。
桌麵上還有幾滴鮮紅的血珠。
酸楚莫名的襲上心頭,延蔓開來,他有種想要衝進屋裡的衝動。
突然,女子抬起頭,側臉看向一邊。
憐星,她居然在這裡。
雲希很高興,終於找到憐星了,前腳邁出陰影,落到光影下,就再難朝前邁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