蠻橫的屠夫!
醫者是名老者,這裡傷員很多,醫者大概隻能做到千比一的比率,都是修為不能寸進在聚集地學些醫術,照顧小孩的,與專業掛不上邊。
他很疲憊,修士老了與人老了沒什麼區彆,修為會倒退,肌體會老化,這些魔修對他很尊敬,稱‘楚老’。
“楚老,諸位都過來,我這陣盤不成熟,但是有幾分把握可治愈你等,但是過程會有點痛!材料大家都有!勾陳玉!這上麵的凹槽便是鑲嵌勾陳玉的,碎了便換。”
“起陣靈石更換在背麵,這裡,誰來試試!”
死一般的寂靜,段德一邊講解一邊開始飛速嵌入靈石和勾陳玉,主要便是講給楚老聽的,老者疲倦的臉,昏黃雙目濁淚無聲流下,顫抖的身子揭示內心的狂喜與遺憾。
擺在地上片刻也不見人上來,也沒有人出聲,沒有壓抑的哽咽,隻有無聲地淚水宣示他們這群原本是最自私的一群人,心中的激動和複雜。
段德懶得離他們,轉身過去抱起一名渾身潰爛,顯然已是命不久矣的魔修,置於陣盤之上。
修者的悲哀便是,這種足以讓普通人直接痛死,嚇死的傷,他們也不曾昏迷,眼睜睜看著自己慢慢死去。
一般這種情況,會有人直接打昏,或是給個痛快,這位,就在楚老揮手中被段德打斷的。
“死都快死了,痛點會死得有氣勢點。”
他的眼眸已是綠色,看不到,沒有視覺的,聽得段德如此一說,看不出原有麵目的浮腫扯出自認為最帥的笑。
“此言甚是有理,你是酒瘋子,我聽得出你的聲音,老子被你丫誤傷過!”
沒有廢話段德陣法啟動,陣中軀體懸浮,接著便是無意識的全身顫抖,越來越重,牙齒清脆的碎裂穿進每一個旁觀者心裡。
“你可以嚎出來,那樣更有氣勢!”
段德眼神凝聚靈識不離陣法,嘴上卻是沒停,揮手間三顆精元丹化成濃霧,包裹著陣中已經沒有牙齒可咬的家夥。
嘴角汙血如磨盤邊出來的帶渣豆漿,不過是刺眼的猩紅,在陣法光芒映襯下,散出妖異的美感,越來越多的魔修聚集過來。
中毒尚淺可以壓製他們不會出現在這,這群說白了都是等死的人,無論抱著什麼樣的心情,這一刻他們眼中隻閃爍著希望。
他們知道,他們的待遇也許不如前麵幾條防線,但是那活他們也挽不下,再說了是不是比他們還淒慘也不一定呢。
陣法持續時間顯得漫長,實際上不到一炷香,他們修為低,鉤蛇修為也不高,道韻粗淺,隻是道韻所含毒性太過霸道。
“痛煞我也!”
身體並未修複,化膿的還是化朧,隻不過眼眸恢複了正常的黑白色,虛弱至少不會死,躺在陣盤打著擺子的家夥被人掏出去了!
“治完了,霸著茅坑也不拉屎,一邊抖去!”
沒有歡呼,沒有恭維,沒有笑容,什麼都沒有,又一次走上去的粗豪漢子傷勢就是今天受的,內臟應該是少了點。
“楚老,你來起陣!有些基礎的都看著,這裡還有四個,我沒空在這裡,就算是,真的出了問題,我段德隻能說聲對不住了!該怎麼做你們應該知道!”
“酒瘋子,你還是不要叫名字了,你這破名還不如我的!”
“楊偉,滾一邊去!不要打岔!”彪悍的是獨腿女修。
到底是修士,人老心不老,明白著,一遍能會,段德再次取出四個,讓他們自己折騰,直到確定他們都會了才離開。
“酒瘋子貌似就是個神仙,什麼鳥事都能上手,你們幾個好了便拿著陣盤送彆處去,酒瘋子應該是煉製新的去了,這回沒壓力了,隻要不死便沒事!”
獨腿女子金丹巔峰,主宗沒有組織的時候他便是這一段的頭兒,戰力恐怖,威信自是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