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嫗本就不成人形的老臉更是猙獰萬分,破口大罵。
“滾你的蛋,老娘怎知如何?那女人不是中了你的情欲道還有毒老三的毒麼,解了便是,問我作甚!有病啊!”
段德可不至於在這種正大光明吸取精元的時候,讓她們置身事外,兩道神識攻擊同時擊中二人,二人寶衣頓時跌落,抱頭在地翻滾不休,一身精氣如同開了閘的洪水。
過程血腥恐懼,對受術人來說卻沒有太過劇烈的痛楚,反倒有種變態的快感,眼睜睜看著渾身力量精血,溢出毛孔,渾身漸漸乏力。
“魔功!魔頭!我等認栽便是,你不殺我等必有目的,何必如此?”
忍著劇烈的不適,萎靡的元神幾近崩潰,季二哥從來沒有的虛弱口吻服軟,他們本不是好人,何必裝作大義凜然的死磕?
愜意的享受被打斷,段德有些不滿,掃視四人,毒師那是真的昏迷,其餘三人個個抱頭,渾身抽搐不已,元神也是段德補品,怎會放過?
“嘿~嘿嘿~~~何必呢?我就是喜歡剝奪的快感而已,你等所有加起來也不夠我恢複幾根小血管的,當真的雞肋啊!”
邪性的話語,配上尊容,反派頭子也不如他演得出色,三個尚未失去意識的鵪鶉頓時悚然,心中不無哀歎。
想他們擎安五毒,在散修界,暗世界皆是有些名氣之輩,與這乾屍相比,他們當真如初生嬰孩般純淨。
段德目泛冷光,強行以神識侵入四人識海,並在他們識海凝聚出兩個古字,有沒有用他不知道,畢竟隻是試驗。
這二字一個代表控製,一個代表毀滅,二字在四人識海化形瞬間,便瘋狂抽取他們的神識之力,化成實質跌落他們識海之底,接著長成兩個石墩子。
除了毒師,其餘三人絕望的盯著識海中多出來的異物,不用猜便知道,這不是什麼好東西,他們雖然暫時抱住性命,恐怕落入讓他們更為難堪的境地。
段德做完此事,神識力量也是所剩無幾,細細感應發現,種在四人識海的種子,他有聯係,心念稍動?額?看樣子沒用,這三個家夥目光呆滯,顯然是意識沉浸於識海。
“誒~~~如此可見,沒有半點指引,要研究還得多做試驗啊,就這樣吧,至少是個好的開始,新的嘗試,反正與我也沒多大關係。”
段德並沒招呼四人,自顧緩步走向陣法光罩,這個小插曲並未留於心中,他留四人性命也是臨時起意,飛快拋諸腦後,繼續演算陣法破綻。
“二哥?如何?”
老嫗和嬌媚男人在神識領域遠遜季老二,拿識海中兩個石墩子無計可施,便遁出識海,寄希望於神識獨領風騷的他。
錦袍男人本就不怎麼樣的臉,醜出了另一個高度,也不回話,目光呆滯,直挺挺盯著前方,二人見此也不需要再問,如喪考妣。
“完了,被隻乾屍控製了,哎~~~不知道老大能不能解得開這東西?”
嬌媚男人忸怩扯出鬢發邊捋邊自語,那樣子當真是比女人還要勝過三分,老嫗麵色灰白,臉上腫塊已然消散,灰白枯敗的皮膚,皮褶子擠成三角的眼眸毫無神采,整個就是個行將就木的普通老嫗,哪還有初時的囂張?
“死人妖,莫再汙我眼眸!”
“老太婆!你說什麼!誰是人妖?你敢再說一遍,看我不撕爛你的醜臉!”
嬌媚男人頓時大怒,氣騰騰站起來,扯過裙角,探出蘭花指便要與老嫗撕並!
“吵什麼!吵?你們兩個還有心思吵鬨,你們試過沒有,自殺,自爆,你們去試試,不可能,不可能啦!這是什麼控魂術?”
季老二眸光懾人,盯著二人嘶吼出聲,猙獰的臉色直欲擇人而嗤。
爭吵的二人噤若寒蟬,也不用試,老二說不能,那邊不能吧,反正他們也不想死,無聊試著去死還是不要做的好。
“走吧,帶上老三,我已喂了丹藥,不時便能醒轉,先去救了那女人再說其他。”
錦袍季老二有些意興闌珊,拍拍不曾染上的塵土,整理了袍子,當先走向段德消失之地,他也能感知到段德所在。
“走吧。”
老嫗揮手托起毒師,歎了口氣,跟隨而去,嬌媚男人噘著嘴,跺腳扭腰,風情萬種的扭著臀部亦步亦趨。
“如何?那幾個家夥呢?吃了麼?”
秦冠男顯得有些急躁,見段德回來鷹翼眉一上一下的盯著他。
“嘿嘿~~不會,你還不了解他?”
豸獨卻是沒心沒肺,蹲在玉緣身邊正大光明猛瞧,反正佳人又不知道,能占便宜白不占。
“沒事,等會應該便會過來,玉緣的傷並不嚴重,他們解了便沒事,我還要加緊時間破陣,裡麵的也不知道能挺多久。”
段德又回到原來的位置,其實心裡頭並不是太過著急,這裡邊雖有陣法圍困,但是整個秘境的修士基本上有實力的都在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