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方天地早已不適合的逞凶,或許自己的理解有所偏差也不一定,所謂的‘搶糧大神’而今隻剩最後一絲意念存於那座雕塑,再去一次,段德可以帶上紙錢、香燭,順便送上他一程。
“弟弟這般凶險之地你也敢長時間發怔?你是怎麼活到今天的?”
胸前被蕭玉的笛子頂了幾下,段德訕訕回神,歉意的笑笑。
“蕭姐姐、晁真人恕罪,小子實在是觸景生情而已,往事不堪回首,這變走?還是另有安排?這裡的煞物的確是濃鬱至極,還望二位多照拂則個。”
晁真人倒是沒做他想,對段德的禮數微微點頭,算是接受,蕭玉貌似在這裡也沒有太多調戲段德的意思,纖手中玉簫前指。
“都暫時打下入口,剩下的便是我等三人的事情咯,此去生死未知,弟弟躲著姐姐這許久,也不知道過來安慰、安慰,當真麼得良心啊。”
嬌笑毫無掩飾,露出一口整齊潔白的貝齒,刹時天光似乎明媚幾許,段德僅覺驚豔少許,而一邊的晁玉春則是把頭偏在一邊。
“那好吧,我隨二位前行便是”
多說無意,段德還急著見到魔瑩瑩好生安慰他這思念成疾的心靈呢,哪有功夫去欣賞彆的女人怎樣?
三人方才準備動身,遠處正前方一道白虹急至,阻住三人去路,段德定睛一瞅,來人是一相貌普通的中年儒生,氣質親民。
“二位師伯祖且稍等片刻,艦主有言,原定路線出現變故,怕是不能再用,這是艦主等為二位師伯祖重新規劃的線路。”
蕭玉攤手接過玉簡查探過後,黛眉輕蹙,美眸上下打量保持謙卑的儒生片刻,笑意不變的捋捋鬢發。
“行了你回去吧。”
身後的晁玉春一直都是一副老實巴交農夫形象,也不管事兒,隨著蕭玉去處理,反正怎麼著都不會好走的前路遇上敵人戰便是。
而段德確是心頭稍凸,臨時改變預定行程?還有蕭玉的表情似乎透著些陰謀的味道,不由想起那些個被他壞了好事的家夥,難不成一群兒隨他們一道過來的小輩,能影響得了大乘期的決定?
蕭玉倒是沒怎麼在乎,似乎對這行程並不怎麼擔心,白玉蓮足探出裙擺微微踏步已是化作一道淡藍色虹光領先而去。
晁玉春揮手間段德腳下生雲,隨之一道化作淡黑光虹緊隨其後,段德了樂得不要浪費力氣趕路,這裡對他的壓製確實有限得很,悄悄讓殺豬刀控製吸取天地間的兵煞之氣。
烏壓壓的天光也沒得什麼風景可看,蕭玉二人飛出十餘萬裡便各自掏出法寶掩去氣息和虹光,減速保持低飛。
臉上愜意的神情稍稍有些凝滯,想來是到了雙方控製交界處的原因,蕭玉段德沒看出她用的什麼法寶,不晁玉春祭出來的是個陶罐。
黑灰色的罐體,黑灰色的垂簾光幕罩住段德和他,段德抬頭看著頂上一丈的陶罐一陣無語,這不是農家醃菜壇子麼?原來不止是我一個奇葩啊?
“晁真人,你這法寶甚是奇特,似乎不是如今修者界常用手法煉製?”
段德偏頭盯著與其並肩而行的黑臉漢子。
“段小友這目光當是不凡,此物乃是晁某得自一處古地遺跡,善掩蹤匿跡,若不是此物,我也無緣陪小友一道闖這虎穴。”
段德白眼一翻,暗道貌似我才是被你們儒宗抓了壯丁的,怎麼到你嘴裡像是我連累你一般?被困的又不是我的人。
“晁真人當真好運氣,這種古物煉製手法和材料大多都已失傳,小子羨慕得緊,此番勞動真人護航實在是過意不去。”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這保命飯票莫要得罪,幾句違心的恭維當真是自己打自己臉麵的錯覺,段德敷衍一句也是沒了談興。
晁玉春似乎並不怎麼領情,對段德敷衍的話甚至都懶得回上半句,氣氛一時間尷尬,段德好在臉色比晁玉春好不了多少。
看不出來啊,老實人?這出來和在那基地的態度簡直就是兩個人麼,臭不要臉的,你當段爺真就稀罕你們兩個拖油瓶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