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不是讓你埋汰的,我那事八字還沒一撇,算不上,真不打算回去?”
“牛犇那邊應該也是得到消息,你可知他如何選擇?”
“哦,問過了,順手把傳訊晶丟給她老婆玩去了。”
“真乾脆!我等這算不算判宗?”
“我覺得我們幾個是臥底,專門為宗門看管老大這個不穩定因素的。”
胖子聞言驚為天人,差點一頭滾進溈水河,武通這廝?看來愛情當真可以改變一個男人呐!
“臭不要臉的!滾蛋!”
武通慢悠悠轉身而去,半道忽然吐出嘴中咬碎半截的野草,沒有回頭,頓了頓方才開口。
“胖子,你還是滾河裡洗把臉,讓六都百姓瞅你那小肉團上的幾個秀氣鞋印真的好麼?”
言畢化作一道青煙遠去,胖子愕然,轉頭一瞅,遠處果然有些個才子佳人用鄙視的眼光對他指指點點,胖子臉皮不是蓋的,隨意抹去老婆的‘愛’,臉上露出釋然的微笑,閉目安睡。
胖子幾人不約而同直接忽略天德宗新宗主的所謂口諭,他們有他們的想法,他們想過他們想過的生活,回宗?本就在宗裡還回什麼宗?
碧昂城城主府
沒了司馬安成的掌舵,炎黃宗修士時間初始有不適,不過荀攸的能力著實不再司馬安成之下,漸漸也就慢慢接受,人,都是適應性很強的。
而今日卻有不同,呂潘急匆匆趕至議事大殿,便見到荀攸躺在一堆破碎案椅中,地上一大灘泛黑獻血尚在緩緩流淌。
荀彧亦是手捂胸腹癱坐在牆角,陣法加固的殿宇在他身後呈現蛛網般的裂紋,仇千嘯手中判官筆毫光灼灼,片片律法文字在筆尖若隱若現,本人一臉凝重。
碧昂城護城陣法對內攻擊陣法隱隱鎖定另一邊安坐榻前大塊朵頤肉食的老者,老者袒胸露乳,一頭標誌性的紅發,赤須,呂潘不用問就知道來人出處。
“堂堂超級大宗巔峰強者來我一品級都算不上的小宗蠻橫,傷的還是僅有金丹期的修者,烈陽宗當真聞名遠甚見麵。”
一頭華發的呂潘也是不懼,不說他和仇千嘯皆是大乘初期巔峰,就是這碧昂城的陣法也不是隨意哪個大乘中期大修能撒野的。
“哼!如何?我烈陽宗就這樣,你待怎滴?我老人家給你們宗門都算不得的小勢力些許顏麵,在此弄些吃食,莫非不行?”
老者甩手將手中骨頭砸向門口的呂潘,呂潘哪敢怠慢半分?手中華光大作,一麵青色龜甲狀盾牌青光微斜,卸去普通靈獸獸骨攜帶的龐然偉力。
人也跟著飛出議事殿,唇角逆血來不及咽下,溢出便已然化作血色火焰燃起,那邊仇千嘯見老者動手,不再猶豫,掐訣拍入空中,整個碧昂偌大城池升起亮銀色光幕。
“哼!小小大乘初期,區區破爛陣法也敢在我麵前班門弄斧?今日就是殺光爾等,又如何?”
陣法射出萬千霞光直撲議事殿,仇千嘯沒有乘機發動攻勢,帶過昏迷的荀攸和重傷的荀彧急速退出。
隻見碧昂城聚光於議事殿一處,整片天宇似乎暗淡後釋放出眼盲的強光掃過整個城池,沒有巨響,強光過後炎黃修士和碧昂城暫居修士驚駭的見到蔚藍離火占據整個視野。
“哈哈!!!就這破玩意?哪有不悔小家夥說的那般複雜?”
議事殿以及周邊百丈建築瞬時間消失無蹤,連帶著不及撤走的炎黃宗核心處辦事修士一道化作塵埃。
原地除了扭曲的虛空,眾修士隻看得見正中央兀自保存完好的那張擺滿食物的案台和案台後大吃的囂張老者。
“不是大乘中期!是巔峰修士!臭不要臉的薑家果真名不虛傳!”
呂潘泄力再次上去正好讓這離火餘波打中,頓時萎頓在地,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彆的,半點反抗都顯得多餘。
“嗯?小輩你可以死了!”
老者聞言大怒,赤眉燃起妖嬈焰火,手中沒啃完的雞腿隨手甩出,直取呂潘,呂潘抬手止住欲要上前擋劫的仇千嘯,不顧傷勢掙紮站起來指著老者狂笑不已。
是的,他可以死,少爺的家底子不能再他活著的時候覆滅!他無比感激荀攸等人,若不是他們,而今司馬安成就得死,老家夥明顯不會無事跑來此地。
呂潘隻覺老家夥的攻勢當真慢的可以,若是不傷,他完全可以躲開的,餘光盯著越來越近的雞腿直衝麵門,渾身不得動彈半分,被鎖定了啊。
“少爺,不能看你笑傲絕巔,真是窩囊呐。”
越來越慢的雞腿近在咫尺,還有遠處老家夥毫不在意的眼神緩慢的變化?死前都是這般難受麼?
一隻暗金色骨爪接住那沛然偉力內蘊的雞腿,接著一身黑袍擋住雞腿和老家夥驚愕的臉麵,呂潘渾身一輕,努力睜眼要看清怎麼回事,卻徒勞的化作漆黑。
隨著黑袍骷髏的出現,整個碧昂城陷入絕對的黑暗,唯有蔚藍離火以及紅胡子老頭,以及光與暗邊界處的那襲黑袍骷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