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又是何意呢?”
不想金妙妙生疑,段德隻是稍稍看了幾眼便轉身而去,自己不來天星城似乎屁事沒有,一來儘是鬼名堂,金萬兩的死或許趕巧在他臨了前一刻,可,等在這的清濁是何意?
段德最是煩這種掉入迷沼的感受,偏偏到哪裡都能讓他陷入這種境地,金萬兩是天德宗那處紕漏之地視察時,去看望自己駐守在附近的兒子,陷入魔禍。
拚著老命也隻能眼瞅著與自己一向不怎麼對付的兒子化作劫灰,自己亦是差些陷進去,死裡逃生回到天星城卻還是沒有逃過死劫。
他知道有人要殺他,緣由他隻給段德幾個猜測,他自己也不確定,並非讓段德報仇什麼的,隻是讓他防著點而已,玉簡是見著段德和金妙妙時暗中製作的,有些混亂,有些急切。
段德不是沒有城府的人,有事不會表現在臉上。
“‘你做什麼去了?轉身就不見人影,這天星城莫非還有你的相好?”
金妙妙似乎有些不安,情緒不怎麼高,不過還是一見麵就懟著段德,就在身邊,與北宮飛燕說幾句話的功夫,段德就消失近一個時辰之久。
北宮飛燕以及彙在一起的眾人也是很好奇段德這一個時辰去了哪裡。
“我記得老大在天星城沒有金屋藏嬌啊?莫說天星城,老大似乎不怎麼喜歡進城的,老大,你老實交代,你看你這陪著三個嫂子出門,難不成還有心思去采野花?”
牛犇抱老婆煽風點火,他們暫時是在天星城著名的美食城,天星閣一間包房中,精致典雅的桌子上擺滿了不知是何食材製作的精美菜肴。
幾個女人,兩個男人隻在段德進屋坐下的這一小會時間裡,你一言我一語的調侃著他,段德神秘一笑。
“哪裡有?這不是去見我宗在這裡留下的探子了麼,要辦事之前總得要知道目標大致的消息吧?你們不要瞎猜。”
段德把注意力放在桌上的菜肴上,拎出酒葫蘆隨即又收回去,桌上是有酒的,擺正三個小酒樽在麵前,全部倒滿後。
段德笑著道。
“先不要嘰歪,這頓我請,我家財神婆為我準備海量的錢財,我這還是首次自己親自花錢哩,不要浪費,不要浪費。”
武通歪頭看著段德莫名其妙的擺著三個酒樽,老大喝酒不會這般矯情啊?難不成真是他自己所說,今日首次裝大款,有啥新花樣?
修者界沒有這種規矩,若是地球人一眼便懂段德這般做是在做什麼,三杯酒遙遙舉過全部倒在地上。
“這是作甚?老大,你喝就喝,這酒可不是你葫蘆裡那爛糟酒,貴著呢,便是金嫂子會賺錢,你也不能這般浪費嗬!”
段德給自己倒上後方才上嘴泯著,一臉陶醉,餘光一直瞄著金妙妙,這丫頭似有感應啊,看其神情興致並不高不說,還有些神情恍惚。
“你知道個屁,這叫規矩!這樣麼,表示以後會常有,嘿嘿,酒肉美食啊,來、來、來彆客氣,吃著,今兒不但管好,還管飽!”
段德實際上興致缺缺,這天星閣的酒倒不是凡物,菜肴也算是他來這裡吃過他人製作食物的最高水準,可惜,味同嚼蠟。
不管怎麼說,金萬兩一直都對自己頗為看好,便是初次破入築基,聽金妙妙說過也是他首肯的,那時候的自己有什麼?
不管他目的如何,至少,一個多時辰之前,他的笑容是真誠的,人以誠待我,我為人憂心,情感是相互的。
莫名其妙殺了自己嶽父,能不報仇麼?段德確實去見了炎黃宗被荀彧安排在天星的密探,隻可惜,時日尚短,一無所知。
至於為何安插探子過來,文曲人的思想在掌權前就已確定,有關段德的才是大事,天星城,天德宗作為段德出道之地,那肯定是重中之重。
宇文輕柔性格本就比較外向,加上與段德也有那麼一些關聯,並沒有半分生疏,該怎麼就怎麼,大快朵頤毫不淑女,順帶著大呼小叫。
柳青州出自玄冰宗,那性子不用多提,就是隨著武通這個花話不怎麼多的家夥這麼久,
與眾人一道還是有些拘謹、羞澀,好在武通在段德幾人麵前也是沒什麼規矩。
妙心麼,性子自然隨心,恬淡合群,又帶著些小憨,武通和牛犇倒是挺喜歡這佛女的,估計與段德一般吧,看到她總會想起那個憨憨的同伴。
北宮飛燕儼然就是持家有道的類型,餐桌上很有主母氣質,卻又不會讓人覺得抗拒,招呼著眾人一通胡吃海喝。
唯有坐在段德邊上的金妙妙,興致缺缺不說,還有些晃神,北宮飛燕自然是早已注意到段德和金妙妙的些許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