蠻橫的屠夫!
司馬濤神念再次侵入豎眼,無礙入內,隻不過唯一能讀取的隻有自己的信息,試著去讀司馬安成的,卻被告知權限不夠。
“嗯,行了,司馬家主暫時沒有宗主下發的令牌,權限是最低級的弟子階,查探不到什麼的,這豎眼紅光我能牽引出去,籠罩整個司律殿外廣場,故而我說為司馬家登記不會很久的。”
司馬濤極為有興趣研究段德造出的玩意,隻不過暫且也隻能忍下心中念頭,一道隨著仇千嘯出門。
“安成,你爺爺絕對看這東西走不動道的。”
司馬安成聞言與司馬濤相視一笑,一切儘在不言中。
另一邊,段德和北宮飛燕辭彆了司馬叔侄後,一路回到六都河心小築,一名機密殿修士早已等在小築,見段德過來恭敬遞上一枚玉簡,便轉身離去。
段德查探良久,看著滿眼四季不凋謝的荷花陷入長久沉默,北宮飛燕沒有打攪的意思,之前去到巫毒區外圍,妙心的反常他也是感受到的。
她能理解段德的徘徊猶豫,對於感情段德其實一直都很被動,對妙心和金妙妙他的態度總是保持著若即若離。
便是現在還被限足於北宮家的妹妹,以及和妹妹一道的那個女修,他恐怕自己都不清楚自己該如何去做才算是完美。
妙心的離去,明顯透著蹊蹺,以他的性情,即便不當做他女人,至少還會是朋友,是朋友他估計會放不下,隻是眼下並非親赴佛門查探究竟的時機。
“燕兒,你說,妙心會不會出事?”
段德從沉默中回神。
“不會,不管佛門的目的是什麼,至少妙心不簡單,即算是棋子,那也絕對是較為關鍵的棋子,性命應該是無憂,隻是她的狀態我沒猜出來。”
北宮飛燕依偎在段德懷中,四下無人,這是她認為的,隻要段德出現在六都,那處所在的主人目光絕對是在他身上的。
“不會麼?我也這般認為的,既然無性命之憂,日後自有相見之時,至於到時候還是不是我認識的妙心,已不那麼重要,不管是她還是她,我們之間本就不存在男女之情哩,朋友方是最為正確的解釋。”
“是麼?我妹妹也是?金妙妙也是麼?還有那個叫做童歆然的女修?”
“燕兒你這是欠操練啊?”
“我是無所謂了咯,有本事操練死我哈,不過小雨‘姐姐’會不會削死你我就不知道哈!”
段德不著痕跡瞥了眼遠處,果然一雙似笑非笑的妙目正與他對上,期間意思麼,段德打了個寒戰,趕忙移開視線。
“去,去,去,夫君我暫時懶得理你,事兒多著呢,都還沒能理清楚,不談那事,不談那事。”
這句話對誰說的隻有段德自己知道,要是讓溈水抓過去操練一番,他可能要誤事,巫毒區外的戰場隨時可能完事不說,就是迎客殿前的一堆兒修士也等著他親自去處理。
北宮飛燕聞言頗為不滿,怎麼每次到這六都夫君總是神神秘秘的?要是在彆處,自己這般挑逗,這蠻子還不將自己就地正法?
正要耍嬌賣萌,不依不饒之際,段德腰間令牌光華流轉,段德微頓後站起身,眼中冷光灼灼。
“走吧,該解決的事,先解決再說。”
傳訊來的是司馬安成,何彪的事段德可以等,司馬安成那裡等得?辭彆司馬濤便急匆匆趕去那裡,遲疑不到半個時辰還是選擇讓段德施術。
“何事?”
北宮飛燕見段德有事,也就熄了心中那團火焰。
“何彪。”
“有幾成把握?”
“把握?沒有,本就是抱著試一試的態度,又沒有實踐基礎,哪裡來的把握?成與不成,看天意吧,老是拖著也不是個事。”
“啊?夫君這般,好麼?”
“生死不能自主,那便由我和司馬安成為他做主吧,活著沒點人樣,或許,能有來世也不一定呢?再說,此術若成,何彪或許能很快進入大乘後期,也就是巔峰級,何不賭上一賭?”
“沒有副作用?”
“有,終生無望再進一步,除非仙路開啟,或許有一線可能。”
“這哪裡能算是副作用?巔峰級啊,多少修士夢寐以求的境界?對普通修士而言,半仙那隻是存在於傳說中而已,更多就是聽都沒聽說過。”
“不,修無止境,直到生命終結,半仙終究不是仙,隻是路斷了而已,並非修士儘頭,若是路沒斷,卻是自斷其路,於修士而言,算不算是最大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