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過於專注導致五衰提前降臨,做著事兒化作灰灰,有攪擾大師在此主持之時,厄宿靖遠那叫一個卑躬屈膝,前前後後照顧其周全。
無他,這大師隨意指點些,他的地位無疑更為牢靠,就是結束外援回去仙傀宗,那也不怵那些眼高於頂的同門不是。
這位大師傳說可是得到過此界未曾封閉時的陣法仙師指點,讓厄宿靖遠有些鬱悶的是,大師雖說攪擾大師沒曾藏掖,可自己硬是吃不下這份機緣。
如今稍有些領悟而已,真正化成腦子裡的學識,有限啊。
以至於輪到自己主持根本就不是一時半會能弄好的,抓瞎又不甘於失去地位,那些個不如他的眼巴巴的目光讓他不免臉紅。
這不是相對安寧的修者界啊,這是戰場,還是最前線,這顆星球的外邊不遠就是交戰地,相比於所謂的麵子,隨時可能崩盤的前線可是要小命的!
厄宿靖遠有些著急,既然麵子已經沒了,那就顧小命吧,找個由頭回後方再做打算。
咕嚕嚕轉動的眼眸顯示著主人心中的小九九,沒有在意新來的段德,換做平時早就上去耍耍威風,讓新人知道這裡誰才是爺。
畢竟大師隻專注於補陣,沒工夫去打理其它,這任務不落在他這個二把手頭上,還能有誰勝任?
厄宿靖遠思忖良久也不得要領,越是著急這心思越是不靈便,狠狠吐了口吐沫,轉身掃視一圈。
“乾啥?沒事可乾麼?等死呢都,那誰,哦,齊邊是吧,你怎麼回事?到現在陣基都沒弄好,再拖延下去,一炮過來我們就可以打破束縛升仙!”
這貨還是有幾分威性的,當然淫威更多一些,這裡的修士雖然大多數都是大乘中期打雜的,但也有不少巔峰修士存在。
他嘴中的齊邊就是其中之一,額,應該地位不怎麼低,服飾邋遢,不過腰間彆著的腰牌顯示這人是烈陽宗修士。
並非薑家那標誌性的紅胡子紅毛,正常人模樣,與段德有幾分神似,赤著上身,獨占一小塊地兒。
麵前是個凡間常見的鐵氈,段德曾經也用過,後來送給袁暴做板磚去了,爐子倒是沒有,隻有一個陣盤替代。
麵對沒事找事的厄宿靖遠吆喝,這漢子沒有任何反應,專注鐵氈上的事物,敲敲打打濺出五顏六色的火星。
“靖遠大師,這,你也不給個具體的方法,我們懂得有限,不知該如何下手啊。”
厄宿靖遠也不敢太過為難同階的修士,尤其是齊邊,這人,他早就誰知道自己打不過,萬一暴起傷人,這地兒可沒人給他撐腰。
於是氣衝衝向離他最近的一名大乘中期修士壓去,人未至威壓已經讓那裝模作樣的修士苦不堪言,隻得說道。
“你意思是說我的不是?做活兒都要老子指一步動一步,我要你們作甚?是我手腳不健全還是腦子進了水?”
厄宿靖遠怕的就是這個,之前沒有人敢說,都在裝模作樣的指手畫腳,包括他自己也是一樣,無人說破大家安好,一旦拆穿,這事兒就得有個替罪羊!
“我,靖遠大師我並非此意,隻是我等當真不知如何下手”
厄宿古靖遠哪裡還能讓這二貨繼續說道?揮手間這名修士沒得絲毫反抗能力就被淩空扇飛出去。
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此人飛出的路線正巧撞向閉目盤膝的段德,若是撞實,連帶這名修士和段德都將撞進碎星炮遺留的窟窿中。
幾乎是必死無疑!
“消極怠工還強詞奪理!你們魔宗就是這般德性麼?那我還在這裡作甚?與爾等一道等死陪葬麼?”
冷峭的譏諷,毫無理由的出手傷人,魔宗的脾氣出了名的不咋地,何況這家夥為了找由頭跑路,嘴無遮攔,連帶魔宗一並兒埋汰。
剩下的人都不在作壁上觀,也不再裝模作樣的做自己的事,齊齊轉身盯著厄宿靖遠,話一出口厄宿靖遠隻來得及暗自叫遭。
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的,強自鎮定的厄宿靖遠慌忙收回拍出的手掌,勉勵維持臉上的詳怒。
“你會就會,不會就不會,這裡是魔宗的地頭,可不要禍從口出,想要找理由離開大可不必,直接走人便是,為難他們實在有失風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