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屋建瓴,基礎一致,還是原本就是一個玩意,因為某種原因才分開的?
這些並不重要,從此看出魔界和修者界都是仙界這一條線的下線就成,至於其中段德到底聯想到什麼,想通了什麼,他知道就行。
陣基本就是星球,星球最重要的就是星核,這些從星核延伸出來的陣法絲線實際上密密麻麻的分布在整個星球表層。
有些重要,有些隻是衍生的,而眼前的窟窿,就是打斷了這個陣基所發出去的其中一條稍重要的主要陣線。
陣法原理段德不可能推斷出來,陣法的總體也不是他現在的修為可以窺視的清的,但基點的大致作用還是可以摸索得到。
何況這還是本基點千分之一不到的一個破損,修複完這根線的話,眼前的窟窿陣法完全可以自愈。
小學生都知道,線是點組成,線斷了,那就用點續上吧,如何做,隻要能製造一條能鏈接兩個斷點之間的能量回路,這陣法就能自己完成修複。
段德專心摸索陣法,他自然不會隻是為修複著一條線而做努力,這條線修複其實不難,他要的是儘量多的去理解揣摩這個陣的本身。
不管是為之後的打工生活做準備,還是自己陣道的提升,他都不得不這麼做,至於隨時可能崩毀?
無稽之談,僅僅屁股下這個星球的所代表的基點,要完全毀去,也不是眼前這個窟窿的始作俑者可以做到的。
他是做自己的,還不準人打攪,可這裡不是他一個人啊,一堆兒魔族助手眼巴巴的看著這位新來的大佬‘發呆’。
既不給出事兒,自己也不做任何動作,時間短也就罷了,時間長誰能熬得住?並非身在險地而憂心小命。
來了這裡的修士早就有身死一霎的覺悟,死可以,等死就有點過分了。
七芒也不曉得坐在段德身後多久,反正現在的他遠比段德要來得急躁,擔心則亂,這種級彆的修士心境實際上還要高過修為。
抓耳撓腮的坐立不安,實在有失身份,連帶著影響著周圍的低階修士,在場唯一能與段德抗衡的隻有那個烈陽宗打鐵的漢子。
手上那堆兒破銅爛鐵也不知被他鍛打了多少次,反反複複垂憐,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打破銅鐵。
“我說,齊鐵匠,你能不敲敲打打麼?敲得實在心煩,這混蛋怕不是憂心老子扇他大耳瓜子,硬是裝模作樣的坐了半個月!要是攪擾還在,隻怕早已完事,屮,看你能忍到何時!”
終究這份維持了半個月的安靜還是被七芒打斷,也隻有他能打斷,其餘人不論段德修為,單隻他的作為和身份莫名就不會自找黴頭。
“他要是不維係手中那份材料的穩定,才懶得敲打,你嘰歪個毛線,要不你來補?”
段德頗為不快的站起身,探手引過齊邊手上的那塊難得的仙材,就在虛空隨手幾筆,成陣後仙材入內,開始拉伸。
齊邊應該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他手中一直溫著的材料就是補陣的關鍵材料,隻是這貨懶得搭理外人才不做解釋。
五顏六色的金屬名字段德都不知道,但不妨礙他的感知去理解這玩意的作用,齊邊對段德的牽引並未做抵擋,明顯就是習以為常。
隻不過換了個人做這件事而已,但還是一臉的震驚,以往都是他來完成拉絲的程序,攪擾大師直接取用就行,這回主家代勞不說。
這手法?自詡煉器天下第一的烈陽宗外還有這等行家?
俗話說外行看熱鬨,內行看門道,段德一出手,齊邊就被吸引,這種虛空成陣,他做不來,那是陣法宗師的行當,、但段德行雲流水的拉絲手法明明就是仙匠的行當。
也就是他們這一行的頂級手法!
彆看在他手中一直都是一團看不真切,通紅的半軟金屬,這玩意可是地道的仙材無疑,想要塑性一般的煉器師根本就彆想。
就是齊邊自己拉絲也是需要全神貫注,全力以赴!可這位爺?
“吖?你丫說啥?真當老子泥捏的不成?一次兩次老子忍你,有種再給老子回嘴一句?”
七芒本就心緒煩悶,暫且也是忘了段德在這的目的,至於花裡胡哨的拉絲,乾他屁事?
“滾一邊去,等老子補完陣再與你練練,半仙了不起是不?你還不是仙,拽拽個屁?有本事仙一個給我看看?”
毫不示弱的段德一手控陣,以保證火候,另一手繞圈從那五顏六色火星四濺的金屬上拉扯出絲線,順帶卷成線團。
左手線團即便是卷起來也是熾熱到灼燒虛空的地步,偏偏段德就是以手當線芯,還有閒心與七芒鬥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