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我那~~”
“。”
段德隻覺五十萬隻待食的鴨子在耳邊狂叫不止,單獨拎出一個來聲音無不動聽,然而聚在一起的話,遠比上次的天劫雜音要來得震撼。
“成了,成了,段德又不是香饃饃,你們一個個的心裡頭想什麼當我不知?”
段德終於在她們爭吵中聽到了,那便是紫霄救場的嗬斥。
一眾師姐吵得麵紅耳赤,被喝止依然意猶未儘一般碎著嘴,低聲相互問候著,當然,並非感情不好,這種事也是一種交流方式,外人很難懂。
“紫霄師兄,裂土天柱就算是在這,難不成魔族的那些家夥還能順著天柱爬去修者界?我記得天柱是不可通行的吧?”
段德實在不理解,自己領地上就豎著晃金天柱,自己也不是沒研究過,似虛似實,渾不受力,可以走進去,但一步就能穿過,沒什麼特殊感覺,僅僅就是一道超大的半透明光柱而已。
任何神通打上去一穿而過,遠比曾經見到的光之天柱要無賴,光之天柱還有明顯的氣勢,排斥所有非本係純粹的道。
北辰書這個光之道體也曾去試過,接結果與晃金天柱一般德性。
“據可靠消息,他們似乎在碎星域得到某樣物品,能實化天柱,究竟能不能憑借天柱打開局麵,這種事我們不敢讓他們試。”
紫霄的解釋倒是可以行得通,不過還是有些牽強,仙家手段造物,能有那麼容易破解?就是他現在布置一個陣法,他就有自信巔峰及巔峰以下,莫可破者!
“就因為一個模棱兩可的消息,這般大張旗鼓的聚眾鬥毆?打得過麼?這裡是天德宗在深淵戰場的幾成兵力?要是魔界拋的是誘餌,把這一次前去的所有修士滅了會如何?”
“啥叫聚眾鬥毆?你這小子說話咋就這般不中聽?即便是誘餌,我們也得去啊,沒辦法的事,明謀,躲不開的。”
青弘插嘴,顯然對段德形容他們的戰爭不敢苟同。
“這消息,是魔瑩瑩得到的,她是前去爭奪那物的主事人之一,失敗了。”
紫霄掂量掂量還是沒有隱瞞,他們懂段德,也許超人的智慧段德並不具備,但是這個師弟的想法與他們有很大的不同,可以聽聽他的意見,雖然不能改變什麼,可也能適當的影響些什麼。
段德聞言,結合之前在碎星域感受過她的氣息,以及到碎星域後,那些斥候的表現,還有就是那次碎星域爆發。
真假不值得他深究,不在其位不謀其政,但眼下,師兄師姐的安危,以及自己的安危他還不能不去思索。
“這八十一級數山海陣在這裡我們天德有五座,第九城破之前損失了一座,還有三座在後頭,師弟莫要擔憂。”
之前的兩成戰力,現在的兩成半戰力,若是損失,不算是傷筋動骨麼?
好吧,大局管我球事,你們的死活我還是要負責的,自己這禍害命格,最差的情況生死也就五五開,你們麼,老子哪有閒工夫去立碑!
“我是不擔憂啊,隻是各位師兄師姐難不成就都想英勇就義?活著,安全點的活者不好麼?”
段德話語有些低沉,然而環視一圈,這些師兄師姐聞言隻有對於段德話語的那種承情的暖心,並不在意話中段德的意思。
洗腦了不是?
“師弟啊,我知你沒甚歸屬感,我們不同啊,一代代就這麼走過來的,我們現下也承擔起前輩的責任,同時也知道不少外界不知之事,心無掛礙是假,可沒得選擇。”
紫霄灌了口酒,目光悠遠沉浸,言語飄忽而落寞,段德能感受得到,知道太多卻無能力去改變的那種無奈,他也是如此。
“唧唧歪歪個屁,現下不是還沒死麼,即便是下的套又如何?還是要老子打過方知勝負,就算是死,嘿嘿,爺爺我該不會死得太過憋屈吧?”
青弘極為粗野的表達著自己的信念,但還是沒有段德想要的東西,不怕死不代表送死送得理所應當。
當然這隻是段德內心的想法,並不代表一定會如此,正如青弘所言,勝負打過才能揭曉,不在其位不能理解決策者的立場。
也很清楚戰爭中某些‘必要’的犧牲是屢見不鮮的,決策者不應有太多私人感情參雜,一切隻為了勝利,什麼樣的事兒都有可能。
事已至此,段德也知道討論這些沒有任何意義,他們隻是修者界的‘軍人’,要的隻是聽命行事,不需要在意此項之外的事,包括他們的生命。
“這個山陣如何?”
退而求其次,不能免,那便在自己能改變的地兒改變吧。